邢琬一言不發地進去,當著屋裡所有人的面,狠狠一掌甩在聞羿臉上。
男人面色陰沉,抬起頭死死盯住她。邢琬毫不示弱地回瞪過去,聲音壓得極低,卻十分清晰。
「鬆開。」她指著聞羿握著竺晏的那隻手,「這是我弟弟,傷了他的人沒資格碰他。」
聞羿眼底閃過一絲陰鶩,咬緊牙關,額頭青筋暴起。但他沉默許久,什麼也沒說,強迫自己放開竺晏,站起身直視邢琬。
「他還在睡,出去說。」
走廊上的氛圍只會更劍拔弩張。邢琬自然能看出聞羿不還手是因為理虧,因此前腳關上病房門後腳就讓助理去接手竺晏的事,如果有必要,等竺晏狀態好點就轉院。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不能讓竺晏和聞羿再接觸一秒,這樣竺晏只會傷得更厲害。
聞羿伸出手攔住她:「他不能走。」
「讓開。」邢琬看都沒看眼前的男人,「我說了,那是我弟弟。」
「聞羿,我倆不熟,我也管不著你和誰玩感情,和我無關,但為什麼偏偏是竺晏!」她越說越氣,「我知道你會想什麼,竺晏好看,聽話,別人的一點善意就能當成寶。」
「你知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
「那個被蔣正遠騙了的女人才是蔣軒的生母,帶著竺晏躲走後一直情緒不太穩定,她對竺晏很好,可有些意外不是她能控制的。」
「你知道竺晏為什麼怕黑,又總是私下時穿著裙子嗎?女人太怕蔣正遠了,日日夜夜怕他找到兩人,怕他對這個孩子下死手。她不敢告訴竺晏真相,讓他在外面時穿著裙子,逢人就說這是個女兒。」
「五歲的時候,女人做了噩夢,失手把他關進了地下室。一個小孩子在裡面不吃不喝了一天一夜,要不是清醒過來的女人最後找到了他,竺晏可能當時就死在那了。」
想到竺晏那天告訴自己的事,邢琬的心揪成一團,她恨蔣正遠,也噁心將竺晏的感情肆意玩弄的聞羿。
「你有什麼毛病什麼苦衷我不管,我也不在乎,我只知道那是我最後的親人,絕對不可能把他交到一個這樣子對待他的男人手裡。」
聞羿的心被猛地攥緊,胸口疼痛得無法呼吸。他掐緊掌心,牽動肩膀上的傷口,用疼痛逼迫自己保持冷靜。
「事情還沒完,可能和蔣正遠有關。」他目光沉沉地看著邢琬,想到自己拍攝的那些照片,「蔣軒手裡——可能有晏晏別的東西。」
邢琬倏然瞪向他:「什麼?」
「是——一些不能流出去的照片。」
聞羿垂眸,這件事他沒有告訴過任何人,也知道邢琬聽後只怕是殺了自己的心都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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