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到現在也覺得一切就像做夢一樣,來到這裡,認識了聞羿,和對方成為戀人。每個晚上他躺在聞羿懷裡,都覺得格外恍惚,像是自己做錯了什麼。
可聞羿總能第一時間發現竺晏的退縮,把人拉得更緊,一次次在耳邊重複著他離不開竺晏。
竺晏不敢去想,到時候聞羿會不會就這麼答應自己離開,前幾次的「教訓」更讓他始終不敢開口和聞羿談這件事。
「想留就留下嘛,就算男人不靠譜,姐姐也不能讓你餓死了。」
邢琬不知道他究竟在擔心什麼,還以為是竺晏因為那個男人考慮留下,她倒是很開心,畢竟這已經是自己最後的親人了。
竺晏被她打斷了思緒,一時有些哭笑不得。但邢琬也是認真的:「蔣正遠最近不知道中了什麼邪,我本來還想著要再等等,現在看來比我想得還要快。」
她知道竺晏聽不懂太多,只挑了些簡單的和他說。竺晏迷迷糊糊地聽著,突然就聽見聞羿的名字。他眨眨眼:「聞羿?」
邢琬只當他是好奇,想著竺晏要真留下來,肯定要公開兩人的關係,到時候或多或少都和聞羿有接觸,就多說了些。
「蔣軒想爬聞羿的床不是一天了,我覺得蔣正遠不知道他那廢物兒子有這個膽子,蔣軒也不可能和那老不死的說。」邢琬嘲諷道,「聞羿又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可能終於覺得那廢物噁心了也說不定。」
「就是下手狠了點,老不死的手下幾張底牌都被他抽了去。但無所謂,他對蔣正遠下黑手就是幫我忙了。」邢琬不在乎聞羿和蔣正遠有什麼恩怨,她只要邢家,剩下蔣正遠越慘她越高興。
「聞羿還會下黑手嗎?」
邢琬像是被竺晏逗樂了,多乖的孩子啊,跟他們這群認錢不認人的傢伙一點也不一樣。她捏捏竺晏的臉:「當然了。」
「聞羿可跟你不一樣,聞家從他爺爺那一代就越來越不行,他爸是個痴情種,知道他媽車禍死後當晚就殉情了,那會聞羿才十歲。」
「沒人知道聞羿怎麼長成這樣,又把聞家重新做起來的。我只知道他那些曾經想搶走聞家的叔伯,連帶著他爺爺這些年一步沒出過聞家老宅。有人說聞羿孝順,時不時就回去看他爺爺,我覺得倒未必。」
他們這些人家,那點事互相都聽說過,邢琬也沒覺得有什麼不能和竺晏說的。
「養在老宅能花他多少錢,回去幾趟就能讓別人恭維一句孝順,多好的名聲買賣啊——」
竺晏愣愣地聽著邢琬說,他倒是不覺得聞羿針對蔣正遠是為了自己。可心底還是有種莫名的感覺,就像是他從未了解過聞羿,不管對方口中的他們有多親密。
邢琬還以為他被自己嚇著了,連忙找補:「當然,這只是我覺得。」她見多了蔣正遠那樣的畜牲,特別是邢母死後,很難相信所謂的感情和真心,也只有對著竺晏才有幾分例外。
竺晏搖搖頭,反過來安慰邢琬:「沒事。」
可情緒還是低落了許多,他坐在畫板前,出神地看著畫了一半的畫作,腦子裡亂成一團。邢琬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嚴肅地把人推過來面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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