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羿垂眸,那可不太好。
他不喜歡被竺晏無視的感覺。
可這樣的竺晏,看上去太柔軟了,想讓人做出什麼更過分的事,讓他露出那種驚慌的表情。
「原來畫家是你。」聞羿狀似無意地開口,他確實沒什麼品鑑畫作的心情,但對這人的一舉一動都充滿了興趣。
竺晏猛地一僵,連忙開口掩飾自己的慌亂:「不,我只是——」
話音戛然而止,這間畫室和竺晏的關係早晚會被發現,他不能讓別人知道這名突然出現的「女子」就是自己。
「我只是這裡的工作人員。」他隨即補上,無奈天生不擅長說謊,甚至不敢直視眼前男人充滿興味的眼神,「這是竺晏先生的畫作。」
生怕被對方聽出端倪,竺晏忙取出油紙,走到牆邊就要把畫取下來:「我幫您打包。」
「我來吧。」
手被牢牢握在溫熱的掌心。下一秒,炙熱的氣息不由分說地籠罩了他。
竺晏被聞羿禁錮在身體和牆之間,避無可避。「這是——」他試探性推了一下身前的人。
聞羿似乎絲毫沒有察覺這樣的姿勢有何不妥,另一隻手擦過他的耳側,扶上牆上的畫框。
「看上去挺沉的,怎麼能讓一個女士幹這種事呢?」
原來只是想幫自己取畫嗎?
竺晏悄悄地鬆了一口氣,渾然不知自己的反應盡數落入對方眼中。
對陌生人很警惕,卻也會輕信他人的善意嗎?聞羿黑眸中閃過一絲若有所思,也不知道這樣矛盾的性格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是——目光掃過紅得滴血的耳垂,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惹人遐想。
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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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裝油畫算不上太麻煩,何況聞羿說了自己助理和司機就在樓下,直接就能送到家,竺晏便打算給對方簡單包裝方便拆取。
他將不知何時散落有些礙事的碎發別到耳側,拿美工刀利落地裁下需要用的油紙。
金屬光澤在指尖一閃而過,聞羿腦海里不知為何閃過一些凌亂的畫面。
銳利的鋒芒,鮮紅的血。
似乎在警告著他,讓這些危險離竺晏越遠越好——
「好了。」竺晏把多餘的油紙放在一旁,用膠布固定好氣泡膜,「路上小心顛簸,到家直接拆開就好。」
他略微有些遲疑:「只是一個人的話,可能不太好帶下樓。」
被打斷思緒的聞羿很快就將方才的異樣拋在腦後:「沒關係。」
畢竟既不是他搬,也不是他會擔心收藏的畫作磕碰。
竺晏呆呆地「啊」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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