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晏臉色越發蒼白,雙手死死攥緊被單。如果桓曳的所作所為他還能說是被迫,殷執確是自己清醒意識下答應的。
他絕望地閉上眼,牙齒咬破下唇,努力忽視在臉側摩挲的掌心。
殷執倒也不在乎竺晏是不是願意,或是為什麼答應了又不願意。反正人已經在他床上了,想做都可以。至於無關緊要的反抗,視作些許的情-趣,也不是不能原諒。
更何況——殷執散開竺晏的長髮,指尖玩弄地在被自己掐出的瘀痕上流連——自己就愛看對方這副模樣。
這副不情願也只能被迫地承受,徒勞地被占有的模樣,只想讓人將他一寸寸拆開打碎吞下。
只是瓷膚上,血契的紋路格外刺眼。殷執攥緊他的手腕,毫不在乎竺晏吃痛的輕喘,指腹沿著脈搏和紋路重重用力按下碾過。
這是桓曳給竺晏打下的印記,和他無關。
竺晏被他按得生疼,卻又無法掙脫。
「真是礙眼。」殷執陰沉地加重力道,心滿意足看到竺晏疼得手臂發麻抽搐。
他復又按上身下的人柔軟脖頸上的動脈,竺晏臉色一變想躲開,下一秒電擊般的疼痛襲來,悶哼一聲便失去了意識。
桓曳現在自顧不暇,竺晏在這也跑不到哪去。殷執倒也不急著這一時,還是等想辦法把血契從他身上解開再說。
畢竟,身上有別人的痕跡,實在是讓人不爽。
「殷執大人——」殿外的魔修小心翼翼地試探,雖說殷執帶著人直接便回來了,可掙扎間的聲音,誰敢細想裡面發生了什麼。他是既怕打擾對方的好事,又必須硬著頭皮開口,「——灼樊大人說,有事請您商量。」
「麻煩。」殷執和灼樊向來不對付,對方這個時候突然找他,只怕是和被帶回來的竺晏有關。
不耐煩地脫下外袍,遮住竺晏身上的凌亂。殷執又狠狠用力揉捏了一下嘴唇上的傷口,昏迷中的人本能地顫抖,他卻覺得格外滿足,走出殿外吩咐道:
「不許任何人進去,也別讓人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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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總覺得,他家宿主演起柔弱小白花越發得心應手了。
竺晏來找殷執是計劃好的,可沒真打算把自己賠進去。因此特地讓193在他倆交談時弄醒了個魔修,時間不早不晚,恰好夠那人跑回去找上和殷執不對付的灼樊。
何況就算來不及,殷執也不會做什麼。他早就發現了,有些人總有莫名其妙的占有欲,知道桓曳在竺晏身上種了血契,殷執自己就能把自己氣死。
當然,也能順便把桓曳氣死。
【清鴻的坐標該動了吧。】竺晏拉開系統面板,看著桓曳的名字輕輕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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