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這個世界對修行的概念還不夠豁達，面對這樣毫無人性的功法，除非原本就有點變態的人意外，八成人都會初感不適的。

此話一出，程薇薇頭皮一緊，若不是對血煉之術非常了解，怎麼會連一開始的感覺都知道的這樣清晰？

奧妙降臨的概率是隨即且極小的，所以對方一定有不少七階以上的強者，不然不會如此見多識廣。

原來不是只有己方掌握了這等神技嗎？

程薇薇的思緒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但表面上故作鎮定不說，反而矢口否認。可惜閱歷尚淺，再怎麼有本事也不做不到面不改色，還是被白無差距到了那一瞬間的表情變化。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聽不懂？」白無挑了挑眉，「那我再說得清楚點好了。」

程薇薇抿了抿嘴，真的有點想聽。

「我還知道修煉此術者容易被反噬，想必已有不少人因此而瘋魔吧？」

白無這麼說純粹是在拖延時間，除了暗中布局之外、也想為陣法裡面的人多爭取一些恢復的時間。畢竟就算成功離開這裡，外面也不見得安全，尤其大家都有傷在身。

只是沒想到正中要害，為了修行此功法，有多少人淪為瘋狂嗜血的魔人，其中不乏有程薇薇的雙胞胎姐姐，同為血靈根的程妙妙。

想到那個處處照顧自己的姐姐，程薇薇心裡流過一絲難得的悲傷。

有故事？白無沒想到自己歪打正著說中了人家的心事，那當然不能忘記撒把鹽上去。

「入魔者並非無藥可救。」白無這話純粹是瞎扯，但程薇薇很難不當真，畢竟事實擺在眼前，確實冰爵和陣法里的那位七階強者就從入魔的狀態里恢復正常了。

而事實上，祝梅之所以能恢復是因為她當時正處在入魔邊緣，只要有正確的引導及幫助，就可以阻止她越過雷池。但這並非幫她擺脫心魔，只是權宜之計罷了。

至於冰爵，那是機緣巧合下得到了本命契約和神力的幫助，再加上主僕契約出現的時機正好，這才保住了他一條命。

這兩種情況都不是真正的入魔，而真正入魔以後，無論怎樣都不可能再恢復了。

「真厲害啊！」程薇薇的眼神里終於不再有輕視，取而代之的是許多好奇，「你若加入光耀計劃，薇薇可以幫你爭取長老之位哦。」

白無的目的是擾亂程薇薇的心智，不管對方說什麼，自己瞎編就對了，「若我猜得不錯，你吸納過魔人的血液，那其中蘊含著魔氣，早已侵蝕了你的內心。」

魔人放著也無用，當然要用來修煉，而作為大長老，程薇薇得到的資源必然最多。

可這竟成了弊端？

程薇薇眉頭緊鎖，對白無的話信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