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一樣東西可以絕對忠誠。」白無鄭重的眼神中帶著幾絲顧慮，「但這東西可能會讓你感覺不大舒服。」

倆人就這樣對視了幾秒，就在白無以為白寶會問些什麼的時候，卻聽到對方『噗嗤』一笑，緊接著就被人抱了個滿懷。

「哥哥可不要小瞧我了～」白寶仰著頭、直勾勾地盯著白無，由於二人的距離太近，甚至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下巴上傳來陣陣溫熱，白無寧是穩住狂跳的心、念了一段清心訣才沒立即臉紅耳赤，但也沒敢低頭直視，而是利用整理衣服的動作將人推開，又趕忙轉移注意力道：「其實你也見過，但我的卻不大一樣。」

從儲物空間中拿出幾具屍體，正是直接或間接死在白無手裡的王德、李順濤、齊魯和高志平四人。

因為時候就被立即放入了儲物空間，所以即使已經死了許久，但屍體依舊保持著原來的樣子，臉上滿是被逐心針折磨的、求死不得的驚恐。

「他們？」白寶不解，死人能幹什麼。

「與屍傀不同，用人煉製的傀儡被稱為人傀，因為過於殘忍，所以也是禁術的一種。」

白無對傀儡術所知甚少，但好巧不巧，曾經在一次秘境中獲得過煉製人傀的功法。原本只是出於了解翻看了下，萬沒想到還有應用的這一天。

「人類與靈獸有何不同，為何人傀之術被列為禁術？」

聞言，白無一愣，而後才意識到自己的那些個擔心有些多餘。白寶是神獸，於他而言，人類和靈獸並無不同、甚至可能靈獸更為重要。如果可以有屍傀，那人傀又有何不同呢？

「一來那裡的修行者大多是人族，所以殘殺同族會被認為是邪派做法。」白無沒有繼續深講，生怕讓白寶感到不適。

「二來是人族對於復仇的執念要遠大於其它生靈，所以用人煉製的傀儡，是有脫離主人控制的風險的。不過不是所有人傀都可以脫離控制，這種情況只存在於傀儡本身十分強大的情況下。

事實上，無論是人族還是獸族，但凡這傀儡是在其活著的情況下強行煉製而成的，其實力都不會俗。這樣的傀儡一旦過於強大，就有可能獲得自我意識，從而弒主奪權。

古往今來，弒主奪權的傀儡寥寥無幾，成功的無一例外都是強者，且都是人類，所以煉製人傀才被列為禁術。

但死人因為已經失了靈魂，所以並不存在這樣的問題，可將其視為絕對忠誠的存在。不過缺點就是，這種傀儡提升速度遠不如活愧。「白無邊說便看向四具屍體，一個五階、三個四階，實力上倒是還行。

「傀儡術竟是還有這麼多門道……」白寶眉頭緊鎖，「若是讓叛神者知道此禁術，怕是這世上要出許多冤魂了。」

「不止叛神者。」白無不得不最大程度地去猜測人性之惡，尤其是在這麼個等級制度森嚴、尊崇叢林法則的世界。

白寶心裡一驚，同時也立即意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