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那時的情況，倆人心裡都有了猜測。

「或許與獸丹有關。」

白寶的猜測和白無不謀而合，這三目怒猿與其餘被規則召回的靈獸最大的不同就是被破壞了獸丹，還有就是……

「生死無門陣法引人入魔，當時的它已經神志不清、嗜血殘暴，不知道這會不會也是誘因之一。」白無分析道，並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

「當時，三目怒猿先是受到了陣法的影響，而後獸丹消散，繼而變得更加殘暴，最後因為受到規則的限制而消失。

現在看來，它不是回了神獸界，而是成為了不同於靈獸或異獸的新物種。「白無看了眼四處都透著魔氣的三目怒猿，「或許稱它為魔獸更貼切一些。」

「我還以為它的獸丹是被打散了，但現在看來，獸丹並不是那麼脆弱的東西，不然反叛者也不會次次成功。」白寶回憶道，「所以它的獸丹是他自己爆的。」

「至少可以確認，獸丹並非一碰就散。」白無點了點頭，並看向奄奄一息的三目怒猿，「至於真相如何，只能問他自己了。」

「靈獸可以言語，那他……」畢竟是第一次接觸魔獸，白寶不確定他能不能如靈獸般與人交流。

「剛才要看它傷口的時候，他是捂住了吧？」白無提醒道，至少說明他能聽得懂人話，至於能不能言語，吃點苦頭肯定能搞明白。

「我來問！」白寶對於自己幼兒時期無法幫助白無的事情一直覺得虧欠，如今有了個報舊仇的機會，當然不會放過。

「用陣法好了，省得浪費時間。」白無並沒有折磨人的樂趣，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更何況眼前的三目怒猿曾經是敵人、現在又是魔獸，動起手來是一點顧忌都沒有。

隨即，白無拿出符篆準備煉製。

這邊，三目怒猿看二人熱火朝天地討論著該如何『折磨』自己的時候，心裡防線逐漸崩塌，已經開始考慮要不要開口說話。

而當二人一臉求知地望過來的那一刻，三目怒猿只感受到了赤裸裸的威脅與壓迫，再一想起白無那些詭異的、血腥的手段，心裡慌得厲害，想著倒不如求個痛快。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三目怒猿趕忙在二人出手前開口，並不想活受罪。

「這麼快就說話了？」白寶本還想試試這些符篆的效果，沒想到是一張也沒用上。

其實白無也沒真想去折磨人，現見人主動開口，反倒鬆了口氣。

「所以我們確實見過對嗎？」

「呵……」三目怒猿帶著怒氣冷笑，意思不言而喻。

「你是真的是靈獸三目怒猿？」哪怕做好了心理準備，知道真相時也難免驚訝，白寶指著三目怒猿倒吸一口涼氣，瞬間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懷疑。

「說說吧。」白無取了點療傷的藥品扔給三目怒猿，「當時我倆立場不同而已，我不會因此而懷恨在心，希望你也能棄暗投明。」

勞什子棄暗投明？三目怒猿險些心梗，但畢竟是自己這邊先動的手，倒真是沒底氣去還嘴，更何況自己現在宛若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