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天地之力煉製符篆時，雖然因為迦葉焰並無這方面的天賦而失敗，但紙張上至少有一絲靈力的波動，可以證明此事是行得通的。

但若是用自然之力刻畫，無論迦葉焰怎樣調轉能量，都無法在紙張上留下成形的符文，甚至稍一用力，紙張就碎成了渣。

「所以自然之力可以煉器，但不能煉符？」面對這樣的情況，迦葉焰只得如此猜測道。

「還不能下結論。」白無搖了搖頭，「凡是法則必有規則，煉符、煉陣、煉器、煉丹，以及煉製傀儡，雖然是完全不同的修行之術，但它們卻又同宗同源，按道理不該有這樣大的差異。」

迦葉焰一怔，沒想到除了自己見識過的三個，還有煉丹和煉製傀儡這樣的神技。不過看人正一臉惆悵地思考著，自然不會這個時候去打攪，只得先壓下心中的好奇。

煉器……煉符……

到底有什麼不同？

白無盯著碎紙瞧了半天，又反覆對骨劍進行了探查，終於覺出了點什麼。而後立即拿出幾小片獸皮，讓迦葉焰分別用自然之力和天地之力在上面刻畫符文。

果不其然！

無論是自然之力還是天地之力，這一次都有了效果，哪怕都未完全成形。

「原來如此！」白無拿起破碎的獸皮，恍然大悟道。

自然之力確實可以煉符，但前提條件是它所用材料需本身就蘊含著能量。而若是像白紙一樣的普通物件，那便只能用靈力煉化了。

至於煉器之術，因為所用材料是異獸骸骨，而異獸本身就蘊含著能量，所以迦葉焰才能如魚得水。

由此推斷，自然之力雖然不可用於功法的修行，但卻可以用於煉符、煉陣、煉器、煉丹，亦或是煉製傀儡，只是材料上比較講究罷了。

無奈白無並無煉丹或煉製傀儡的手段，所以並不能進行證實。但其他三樣，正好通過迦葉焰得到了結論。

「希望你能成為煉器師第一人。」經過一番測試，白無確認迦葉焰不僅有這方面的天賦，而且還不低。假以時日，他定能成為首屈一指的煉器師。

「我定會好好修行！」比起白無的期許，迦葉焰本人就更是雄心壯志、滿懷抱負，恨不得立即開始修行。

而作為師尊，白無自然是抱著期望的，但也正因為如此，必須潑一盆冷水下去。

「你雖然是六階異能者，但煉製法器不僅需要實力，還需要合適的材料、契合的功法，以及鍥而不捨的心智。」白無看向迦葉焰，迦葉焰立即正色，連連點頭。

「成功與失敗往往只有一線之差，希望你不要因為天賦而驕傲，也不要因為失敗而氣餒。最重要的是，大事未成前，依舊要韜光養晦。」白無的語氣嚴肅而溫和，正是訓導弟子的姿態。

面對如此神態下的白無，迦葉焰突然就有了一種身為弟子的壓迫感，但這種壓迫卻並非委曲求全，而是對『長者』的尊敬與愛戴。

想到以往的相處，再看待今日的教導，迦葉焰愈發覺得拜師是個正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