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懵逼地看了他兩秒，那略有疑惑的眼神似還沒認清躺在自己身邊的人和自己什麼關係。在大腦運行了良久，大概是半小時後，007的所有記憶才徹底回籠。

回籠後007第一個動作就踹向了蕭宸，屁股又挪了回去，而且臉色不善。

蕭宸倒也沒有惱怒。

他雙臂交叉枕在腦後悠閒地看著渾序，戲謔道：「清醒了？」

007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醒了就這麼看著我？恩將仇報的小兔崽子。」蕭宸曲起一條腿慵懶地看著臉色不善的渾序。

007聞言眸子微變。

「隨你怎麼說，即使你說的是真的，那我也是欠一號的，而不是欠你的。」007半點不留情地冷聲道。

「呵。」蕭宸輕笑，「你好像對我很有意見，我很奇怪，其他人格沒有教訓過你麼？怎麼你就偏偏記我的仇呢？」

007沒說話，他抬腳跨過蕭宸就要走。

但被蕭宸抓住小腿，並拽了回來壓在自己身下，道：「去哪？」

「尿尿。」007面無表情說道。

蕭宸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他似是被渾序逗笑了，甚至埋在渾序肩膀悶笑出聲，而且笑聲還越來越大。

007沒搭理他，眼不見心不煩。

但其實007現在心情是複雜的，如果……如果蕭宸說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麼自己確是蕭宸口中的狼心狗肺無疑。

沒有什麼再好辯解的。

換句話說如果真是自己的所作所為導致一號分裂出的蕭宸，那算不算是對自己的報應？

現在遭受的一切都是自己該受的。

但不管怎麼說，007對待蕭宸的態度的確淡了些，至少沒有之前那樣殺意騰騰了。因為他已經沒有臉面去恨了。

不過這一切的前提是，蕭宸沒對伏仚動手。

身為伏仚的道侶。

而且還是伏仚用命救得自己，007定要為他報這個仇的。

至於自己……

自己已經沒啥仇可以報了。

「蕭宸，你之前對我做的事我可以告訴你我能全忘掉。但我需要你起誓，伏仚的死和你沒關係，你敢嗎？」007忽然睜開眼看向蕭宸道。

蕭宸挑眉：「還記著呢？」

007不說話。

蕭宸笑了笑，接著他懶怠的態度收斂起了些許，道：「我當然敢。」說著蕭宸便抬手淡淡起誓：「不是我殺的那個蠢貨，若是我殺的，我會落得和那個蠢貨一樣的下場。怎樣，可滿意了？」

007緩緩收回了目光。

如果真不是蕭宸的話，那自己就和他沒什麼仇了，隨他如何了。

「我給你的那隻筆你可以留著，它能自動認出那個兇手。」蕭宸忽然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