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危險的處境下還能睡著覺。

倒是心大。

想到這蕭宸撫向007那黑乎乎的頭髮。

007這次是真的困了，所以哪怕他感受到了一點點動靜竟然也還沒醒，而是繼續陷入了夢鄉之中。

夢境裡，007再次看到了一號。

一號正站在一個手術台旁邊，身穿著白衣，他的四周是密密麻麻數不清的各種字符。007隻看了一眼就眼暈的收回了視線繼續看向一號。

然後他就看到一號開始做實驗。

這些應該是一號晶片裡自帶的記憶，所以007看到了。看到這些的007眼神複雜，他下意識想過去，但發現自己沒有軀體無法行動。

所以他只能當個上帝視角看著。

他看到一號不停地做了十幾次的實驗，都是拿他的手臂實驗，然後記錄實驗數據。但做到後面時一號忽然抬起了頭。

他就像是某個設定好的系統程序忽然停下了手頭工作，但卻不是出了故障，而是忽然想到什麼有了一點自己思緒。

007不知道一號要做什麼。

然後他就看到，一號負手而立站在一面他凝造出的鏡子前。接著，他嘴角微動似是想做出一個笑的表情來。

但沒有成功，只沉寂看著鏡子。

看到這一幕的007心口卻狠狠抽痛了下，還未等007去想自己為何會忽然有這種心痛感。下一秒007腦海里就出現了一個畫面。

畫面里是007和一號吵架的場景。

007對著一號道：「你的一切表情都是模擬出來，是假的。你告訴我你會笑嗎？你根本就沒有感情，既如此你為什麼不和我分開呢？為什麼不放過我！」

007從夢中倏然驚醒，他坐了起來，身後一片冷汗。

在環顧四周時007才回憶起這是哪。

007又倒了回去，他無神看著床頂，心頭的抽痛還在繼續。甚至007都不知道這是晶片傳遞的，還是007自己內心深處泛起的疼痛。

熟悉的腳步聲在這時緩慢傳來。

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蕭宸走了進來，在看到渾序睡醒了也不奇怪，仿佛他就是掐著這個點。

007看著走到自己身邊坐下的蕭宸。

蕭宸本以為渾序又會狠狠瞪自己，然後劍拔弩張的姿態。但這次他卻有些異樣，007忽然轉過了身去。

「？」蕭宸挑眉，「這是怎麼了？」

雖然渾序背對著自己，但蕭宸能感覺出他心情不是之前那樣壞，但有點壓抑，不過可以忽略不計。

難不成是睡飽了心情變好了？

看到自己也不鬧了？

不過蕭宸還是不太喜歡這種相處，他喜歡渾序看著自己。所以蕭宸把渾序掰正了過來，注視著他的眼睛，道：「我在問你，回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