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我。」蕭宸的手指捏住渾序的臉頰。

「什麼？」

「這些都是我的記憶，換言之，這個時間段經歷了所有的是我。你該抱有愧疚的人也是我，而不是其他人格。」

007一頓，眼眸情緒轉瞬即逝。

蕭宸平靜地看著渾序道：「他們只是卑鄙該死的贗品，經歷了這一切的人是你和我，所以原本你應該是我的。」

如果是以前007絕不會相信。

但在看過伏仚的記憶後007就知道伏仚是自己離開一號後那段時間幻化，那麼蕭宸也有可能確實是這些記憶幻化。

但是——

007眼眸轉動，他注視著蕭宸，勾唇道：「就算是那又怎樣？」007的語氣冷淡，甚至嘴角還帶著幾分譏嘲。

蕭宸挑眉，他似很訝異渾序的回答。

「哦？你不承認？」

「承不承認都一樣，只要是你蕭宸，咱倆之間的關係就不會改變。」007的眼中依舊閃爍著殺意：「所以你省省吧，我之前說過，我早晚有一天會親手宰了你，這一點永遠不會變。哪怕你是一號本人，我也照砍不誤。」

蕭宸靜靜地看著眼前的渾序。

那雙幽翠的眼眸如同寂靜懸崖里詭異綠石，讓人覺得危險又可怖，仿佛下一秒裡面就會忽然竄出什麼東西來咬住你，把你也拉下去。

007能感受到周圍逐漸變化的氛圍。

但007沒有懼怕。

007不可能原諒蕭宸，他被蕭宸侮辱了那麼多次，不光是身體上的還是精神上的都有，怎麼可能一筆勾銷？

但凡他沒有對自己做那些事。

比如同房完欣賞地看著自己倒在地上的模樣，007今時今日聽到這話或許都會有些許動搖。

但他蕭宸做了。

所以哪怕他縱使有一萬個洗白方法，007都能給他抬手掐滅掉。

「哈哈哈哈。」蕭宸忽然笑了起來。

007脊背一涼。

蕭宸的眼眸十分危險，他把007摁在身下，手則拍了拍007的臉。那雙眼睛看似溫柔實則裡面布滿了陰森的幽冷：「說得好，說的不錯。」

007冷著臉一言不發。

他知道若不出意外的話蕭宸估摸著是徹底動怒了，傻子都能察覺出周圍瞬間降下來的溫度。

就好像馬上就要爆發什麼事情似的。

007也準備好了。

大不了他就跟蕭宸同歸於盡，反正這就是007來時的目的。雖然他現在唯一一件比較遺憾的事情是，還沒搞清的事就是伏仚到底是被誰偷襲的。

「確定不改了？」蕭宸淡聲道。

「改什麼？」007不明所以。

蕭宸與渾序對視著，他其實想詢問的是『不改這個回答了？』但蕭宸沒有繼續問，因為他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