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你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007注視著AI，眼眶都有些發紅，「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你是我第一個心甘情願在你身下的人，AI。」

這話是007從沒有說過的。

哪怕他心裡再喜歡，也不會說出這種話。這就相當於007拉下臉喚AI老公一樣的程度，007是說不出來。

但現在他對著AI說出來了。

AI望著面前緊緊攥著自己衣袖的渾序，過了許久，道：「那麼，你的其他舊情人呢？」

「什麼？」007愣了幾秒。

「我可以接受你所有的壞毛病，可以接受你偶爾的反覆無常，也可以接受你的貪玩，懶散，任性和胡鬧。但是我想要的是一心一意的專情，你若還喜歡你的其他舊情人，我就不可能接納你，你只能選擇一個，你還愛他們嗎？告訴我。」

「我……」007緩緩搖了搖頭。

AI眼底眸光涌動，他繼續注視著渾序道：「既然不喜為何還要擋在另一個人格面前，頻頻幫他。」

「我……因為我虧欠他。」007低聲道。

「只有愧疚？」

「只有愧疚。」007睫毛微微抖動。

「對於那個喚做闌燧的人格也是？」AI語氣淡然道。

「嗯。」007繼續頷首。

其實007心底還有一點別的感覺。

但他既然已經選擇了AI，那麼對於過去就要徹底斬斷。而此時此刻的007並不知道，在他身後遙遠的某處樹林後有一道白影掠過。

007還沉浸在此刻壓抑的氛圍中。

「那如若未來有一天合體，我真成了你的仇人一號呢？你會怎樣？還會如當初那般忽然對我冷臉以對，兵戎相見麼？」

「不會。」007握著AI肩膀眼神堅定道：「無論你是誰，哪怕你真的是一號，我也和你在一起。我用我的一切來起誓，決不食言，否則隨你處置。」

「好。」AI道。

聽到AI這話007眼中登時閃過驚喜的激動，小心詢問道：「你，原諒我了？」

但AI卻沒回答而是向著前方走去。

007還以為AI還是沒同意，連忙小跑兩步快步跟上他，還未等007開口就聽到AI平淡的嗓音：「我需要再考慮考慮。」

「行，那你考慮，我就在你身旁跟著你。」007頓時笑彎了一雙桃花眼。

AI沒說話，繼續往前走。

這次007可就熱情且狗腿多了，一路上不停跟AI說著話，哪怕十句里偶爾AI才會回一句，甚至可能就只是一個『嗯』，007都能激動半天，然後話就更多了。

AI緩步走在前面，目不斜視。

他的雙手負在身後，手指摩挲間仿佛在摩挲著某樣無形的東西。但其實也確實有，而那個無形的東西便是渾序當年給他雕刻的那塊定情小石頭。

之前AI當著渾序的面摔碎了它。

但其實沒有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