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說的是你解開力量以後？」

這話讓007變了臉色。

蕭宸靠近007在他耳畔，道：「好奇我為什麼知道？」

007目光瞄準蕭宸耳朵，就在他要咬掉他耳朵時，蕭宸再次掐了下007的下顎，平淡警告道：「若再像小狗似的咬我，我就把你的牙齒全卸了。」

007攥緊了雙手，手指似穿透了血肉。

此時的蕭宸身上都是濃郁的血腥味，斷了的右手十分醒目，包括地上的手指頭。兩人身上都是血，像是纏鬥已久後兩敗俱傷的猛獸。

鮮血的味道充斥在這廢棄的火車站裡。

「還說我暴力，你呢？嗯？」蕭宸看著渾序淡聲道。

007卻沒有回答蕭宸。

面對一個噁心的人，既做不到徹底的殺了他，那就無視他。

而這，似乎也戳中了蕭宸的要害。

原本面對007各種攻擊或者說是謾罵以及憤恨眼神都視若無睹，甚至滿不在意還笑眯眯的蕭宸，現在卻表情倏然變得幽冷陰森。

他忽地扣住了007的喉嚨。

007隻身體霎那間震了下便冷靜了下來，依舊看都不看蕭宸。

「不想看我？」

007原本是想在臨死前罵幾句的，但聽到他這樣說後就繼續不說話了。

原本007以為這樣會徹底激怒他。

沒想到喉嚨上的力氣在緊了沒一會兒後忽然鬆開了，甚至上方傳來一道聽不出任何含義的笑聲。

「怎麼，不高興了？」

蕭宸驟然再度變化的態度令007捉摸不透，007覺得世間最難琢磨的變態估摸著也就如此了。老實說蕭宸給007的感覺就像是一個從精神病院出來的。

可怕的是這個精神病變態還很厲害。

007無法搞懂蕭宸的思維，他也不想明白，所以依舊一言不發。

「渾序，我已經對你手下留情了。」蕭宸淡靜道。

蕭宸的確也是這麼想的。

如果他真想給渾序一個教訓，蕭宸能夠徹底滅了他的自尊，斷了他的傲骨。真正的手段是什麼，渾序根本就不知道。

更別說放任他在自己身上留下傷。

這都是他對渾序的放任，給了他一個發泄的渠道。所以蕭宸想告訴渾序的是，自己對他的特殊和仁慈。

007嗤笑一聲，道：「那我還得謝謝你留情了？用不用再給你跪下感恩戴德磕個頭？」但說完後007想起自己現在應該保持著冷漠態度。

所以又把頭轉過去了消極抵抗。

蕭宸望著眼前渾序這個死不合作的態度。

他的眼神平淡，沒有波瀾。

「你當真認為其他人格對你就是好的麼？」蕭宸注視著007嘴角上的傷口，這個傷還是007自己撞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