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金光照耀的007睜不開眼睛，等007再看清楚時他忽然一愣。

因為從空間裂縫裡出來的並不是蕭宸。

——而是，闌燧。

剛剛的那一腳也是闌燧踢中007才導致007摔倒在地的。

007怔怔地看著緩慢走出來的闌燧。

闌燧望著半跪在地上受了傷的渾序，冰冷的鎏金色眸子裡沒有絲毫的溫度。?

33章 如何贏得奪嫡之爭

「闌燧……」007無聲呢喃著這個名字。

闌燧緩步走來。

他像是死神降臨般遮擋住了全部的光線，闌燧面無表情俯視著渾序。

那個眼神很陌生。

不是看昔日道侶的眼神，很無情也很冰冷。007形容不上來，總之這個眼神讓他忍不住心頭有些抽痛。

闌燧在007的面前一步距離處站定。

007像是被凍僵了沒有任何反應。如果他面對的是蕭宸，007要麼反抗要麼就以最大的努力想辦法和他同歸於盡。

可眼前的人是闌燧。

闌燧……

儘管才過了短短几個世界的時間，但007感覺好像恍若隔世，他和闌燧之間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記憶中他和闌燧最後一個畫面是闌燧被砍斷的手。

過往的記憶開始一點點清晰起來。

說也奇怪，明明他和闌燧當初一萬年不見，末世世界再次見面也仿佛沒分開多久一般。可現在才經過幾個世界而已，007都已經快模糊那段荒唐的記憶了。

過往和如今有一種強烈的割裂感。

闌燧俯視著下方的渾序。

他的眼神上沒有絲毫的情緒，似乎在等著渾序回神。

待007稍稍回神後，他驀然喉嚨一疼。

007被闌燧掐住喉嚨提了起來。

闌燧依舊什麼都沒有說，兩人之間的氣氛靜默又可怕，像是一塊玻璃，隨時都有可能打破這緊繃的力度，變得四分五裂。

007眼睫毛微顫。

闌燧把渾序提起來後並未做什麼，只是在看他，一直在盯著他看。

007不知道他在打量什麼，手指微攥。

「又和別人睡了？」平淡的聲音。像是幾百、幾千、甚至是幾萬年前的聲音。

熟悉又陌生。

007喉嚨滾動，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然而就在這氣氛緊繃的時刻，旁邊的虛空處無形的力量拂動，再然後一個人影從倏然從裡面如履平地般輕鬆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