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一頓。

他瞄了眼伏仚，原本想混順摸魚混過去怕是不行了。007沉默，他又看了看那條龍骨鞭，然後默默垂下了頭。

就在007思考自己下一步該怎麼做才好時，一個長形重物忽然扔在了007身上，把007砸得回過了神。

——是龍骨鞭。

007愕然，他看向了伏仚。彼時伏仚正半靠在床榻之上，從表情上看著沒什麼變化，007的心頭不由升起一絲複雜。

是那種沒想到伏仚真會扔給自己的複雜。

007的手微微發緊。

「無需多想，該教訓你時也不會手下留情。」伏仚道。

好吧，007的複雜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伸手觸摸了下懷中的龍骨鞭，龍骨鞭觸手生涼，但卻不太寒。手感很好，很有質感，007來回打量了一會兒。

得到手了後007的好奇心便消失。

他對龍骨鞭的興趣減退，轉而望向了伏仚，接著湊到伏仚面前，道：「那個。」

「說。」

「你是不是現在有點消氣了？」007看著伏仚。

「你該喚什麼。」

聽到這話007也沒反駁，而是順從道：「我敬愛的師尊。」

伏仚沒有回應，不知滿意還是不滿意。

「我以後也不會再跑，我現在真的知道我錯了。」007嗓音低沉。

「褪衣。」伏仚道。

「……」

007自知躲不過去了。

他一邊脫一邊偷瞄看著伏仚，最後還是沒解開，而是直接破罐子破摔，道：「我不脫，我若脫了你會打死我的。」

「不脫，我也可以。」伏仚定定地『看』著渾序。

其實他知道渾序在擔心什麼。

他都知道。

伏仚的手划過渾序的胸膛，直至某個地方時他停下。而在手指被點到那塊布的面積範圍內，瞬間如同被什麼東西腐蝕，布料上出現了一大片的窟窿。

淡淡的金紋禁制露了出來。

伏仚看不見，但他能感知到。在遇到渾序的當天他就知道，這也是為什麼他停了好幾天都沒出現抓渾序。

因為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殺了渾序。

007感覺胸口冷颼颼的。

不知道是被寒風吹過還是別的什麼，他望著伏在自己上方的伏仚，清淡的香味傳入鼻翼。007微微低下頭又看向了他的手指，他的手指此刻正落在自己的胸口之上。

007有種他想把自己這塊皮撕下來的錯覺。

「我……」007下意識想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