闌燧下了溫泉。

和007不同，闌燧即使泡溫泉也穿著件單薄的衣服，而007是光裸的。

007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對面的闌燧。

他覺得有點尷尬。

於是他猶豫了一下伸出長臂去拿岸邊的衣服也打算穿上，但他還未拿到便被一隻微涼有力的手掌摁住了。

「不必拿了。」

007回頭看向闌燧，道：「啊？」

闌燧開始解身上的衣服。

007顯然沒想到事情會朝著這方面發展。他怔愣了幾秒，只好在原地等待著，想看看闌燧到底要幹什麼。

「闌燧。」待闌燧差不多都脫完後，007忽然開口。

「嗯。」

「你，你打算怎麼處罰我？」

「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007游到了闌燧身旁，靠在他身邊，道：「不管你怎麼處罰我，我都接受。哪怕你找小三小四小五來羞辱我，我也沒關係，只要你能解氣。或者你要挖我身上的東西，我也可以，眼睛，手，你想廢哪廢哪，都給你。」

007一口氣把耽美線所有虐的手段都說完了，差不多是這樣。

這些對他來說是小意思。

「或者是你拿針扎我手，拿幾十把劍捅我成篩子？還是剔骨什麼的？」007一邊說一邊在腦海中搜索著所有記錄。

闌燧看都沒看身旁的渾序，只道：「你的提議不錯，那就都試試吧。」

007沉默，他忽然想給自己嘴一巴掌。

「渾序，這次是我最後一次教訓你，你記住，再有下次我不會再費力教訓你，我會讓你付出後悔終生的代價。那將是你難以承受的懲罰。到時即使你後悔，即使你跪著哭著求我，我也不會再心軟。」

明明闌燧的話是這麼平靜，渾序後背卻泛起了寒意，寒冷刺骨。

他能感覺到闌燧這話是認真的。

氣氛凝固。

明明身處在溫熱的泉水，但007卻感覺周身被寒冰所包裹。他沉默地站在原位，繼續剛剛的站位靠在闌燧身邊一動不動。

「現在告訴我，還有下次嗎？」闌燧道。

「沒有了。」007唇角微動。

「很好，我希望這次你真的能記住，否則你的腦袋就不需要留著了。」闌燧轉過了身來面對著渾序。

「我……嗯。」007低低點了點頭。

「有時候我真想殺了你。」闌燧把渾序壓在溫泉池裡，注視著他那雙猶如黑曜石般的雙眸緩慢說道。

007不說話了，因為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總不能回復個『挺好』吧？

這時闌燧欺身壓下，007望著闌燧那雙逐漸變得深金色的眼瞳，似明白什麼，低聲道：「你打算在這？你不是不喜歡這麼潦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