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辦？

自己逃還是不逃？逃的話功虧一簣，不逃的話下場顯而易見，畢竟303就在三米遠的地方鎖著呢。可若是逃了，那就相當於徹底暴露無法翻身，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至少，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是渾序。

那麼還有點機會。

彼時劉橋已把那條鎖鏈給老大取了過來。007沒有抬頭，看不見發生什麼，但是他能聽到行動間鎖鏈碰撞的聲音，以及……

闌燧正在朝著自己方向走來。

007心跳加速，他那緊攥的拳頭指骨似乎都要衝破血肉，但007依舊壓制住了本能，強行穩了下來。

就連指引系統在此刻都不得不佩服前輩。

要擱它，它早嚇暈過去了。

即使不嚇暈過去也肯定早就拔腿就跑，哪裡還能穩穩地待在那。

闌燧站停在了007的面前。

他彎下了腰，黑眸幽深地看著渾序道：「抬起頭來。」

007強行鎮定地抬起頭看向闌燧。

他的眼睛裡一片疑惑，還有些許不安，仿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首領。」

闌燧打量著他。

片刻後，闌燧有動靜了。他手中的鏈子貼近007，闌燧望著渾序，道：「這麼聽話，不跑麼？」

007面對著闌燧雙眸，喉嚨滾動了下，然後道：「我……不知首領的意思。我從未想過離開，我說過要效忠您。」

「是嗎？」闌燧的鎖鏈落在了渾序脖頸。

「……是。」007沉聲回道。

闌燧沒有再說話，他深深地凝視著渾序，過了不知多久後才道：「告訴我。」

007聞言微微望向闌燧的眼睛。

「你想當人，還是當狗。」闌燧的手搭在007脖頸的動作不重，卻讓人不寒而慄。

「我……我不明白首領的意思，我當然是，想當人。」

「可我卻覺得，你不想。」?

21章 末世那可怕的男主

氣氛凝滯，闌燧的手下們誰都不敢過來打破這死寂的氣氛，生怕把自己也牽連進去，承受這場無妄之災。

「首領，陳鋒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 007的唇動了動。

「你不知道？」闌燧看著渾序道。

「是，我不知道……」

闌燧手中的鎖鏈很涼，比這堪比冬日的冷風還要冰涼幾分。即便隔著衣服布料，鎖鏈冰涼刺骨的溫度依舊透了過來。

刺入心脾流入四肢百脈的冷。

他不知道闌燧接下來會做什麼，眼下的處境很危險，此刻放在自己肩膀上看似無害的鎖鏈可能會突然襲擊，自己會被它瞬間鎖住脖頸徹底禁錮自由，猶如前面系統的下場那般成為下一條被闌燧拴在門前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