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海神大人下手還真快。
明明兩天前,這個單純的小漂亮還很討厭他來著,誰知當晚就吃到了嘴裡,隔日更是好得不行、黏在一起半刻也分不開。
歌者擰起秀美的眉毛,百思不得其解。
真論起來,第一個向小漂亮求偶的人是他才對,在宴會廳的時候,他刻意採用了最炫技的唱法,還表演幻象逗小漂亮開心。
但他不明白小漂亮後來為什麼不太開心。
……究竟是哪裡出問題了呢?
「這位唱歌的先生。」路杳露出一雙眼睛,還有話要說,「那你知道救生艇在什麼地方嗎?」
歌者不變成骷髏的時候,還挺好說話。
路杳不害怕的時候,也挺得寸進尺。
「這艘船很堅固。」歌者道。
路杳眨眨眼睛,把「人魚」和「海難」的故事複述一遍,並心事重重地表達了他的擔憂。
換做別人說這個,八成會被歌者掏出心臟餵海鳥,再扔進海里餵魚。
可若是路杳說這個……
歌者只會寵溺地低笑:「若是海難真的來了,救生艇也起不了什麼作用的。」
說著,他偷瞥一眼海神大人的臉色,在貪心的驅使下,膽大包天地多說了一句:「與其關心救生艇,不如關心落水後該如何活命。」
路杳眼睛一亮,拍開男人按住腦袋的手。
雨後春筍般冒出軟蓬蓬的銀灰短髮,急切地問:「那你說,落水後該如何活命?」
歌者壓低聲音:「你可以求一求誘發海難的那些人魚,又或者……」他頓了頓,眼底的藍色像是要燃燒起來,「你可以求一求……」我。
「我。」顧驍強硬地結束了這場對話。
他把冒尖的春筍拍回土裡,接著把試圖挖他牆角的可惡臭魚用兇惡的眼神嚇走。
待到路杳費勁巴拉地從無情鐵掌中取回自己的腦袋,觀景台上已然只剩他與壞狗兩人。
「求你有什麼用,你又不會游泳。」路杳抱怨。
壞狗挑眉,笑答:「我會潛水。」
誰管他會不會潛水。
路杳氣得不輕,想很有骨氣地甩開男人逃走,然而才稍稍拉開一些距離,噁心的感覺便又翻湧上來。
只有縮在顧先生懷裡他才能好受些,只有嗅著顧先生的味道他才不會那麼難受——
簡直就像是被詛咒了一樣。
路杳氣乎乎的,抱著男人的手臂,壞脾氣地一口咬上,男人不生氣,而是順勢壓到他身上。
不要臉地說:「杳杳,這裡剛好沒人。」
沒人也不許幹壞事。
路杳警覺,扭腰就躲,兩人暗戳戳較量了好一會兒,最終被下層甲板爆發出的歡呼聲打斷。
移步到觀景台的另一側,居高臨下,剛好能看見下層甲板氣氛狂熱的處刑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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