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杳狼狽地哭,悲哀地求:「我錯了,我不該砸您腦袋的……噫,別踩……」
第11章:現在是——純愛時刻!
茶桌「哐啷」一下在頭頂碎裂成兩半,路杳久久沉浸在巨大衝擊流帶來的震撼中,腦袋嗡嗡,兩眼無神。
是「梟」好心地拎住他的衣領,將他從茶桌廢墟中拎出來,轉了個方向——
轉過身,仍舊是跪著。
只不過,這一次跪向男人皮革冰冷的腳面,冷硬的皮靴上沁著一抹暗棕,似是乾涸的血液。
路杳戰戰兢兢地別開眼,腦中還迴蕩著男人剛才粗野至極的一劈——
沒錯,就是一劈。
夢回「地下監牢」的殺人狂先生,「梟」不知從何處找來一把巨斧,對準茶桌猛的一下,將他從卡住腦袋的窘境中救出。
當然,如果利斧再下劈三分……
碎成兩半的就不止茶桌,而是還包括他脆弱的小腦殼了。
「你有什麼要解釋的?」男人問。
聽到質問,路杳頓頓地抬頭,視線剛與「梟」陰鷙的眼神對上,便立馬畏懼地躲閃開來。
他瞥見「梟」身後黑壓壓多出了一群人。
有氣勢沉沉,同樣穿著黑西裝不苟言笑的;也有賊眉鼠眼,套著破爛的囚服交頭接耳的。
交頭接耳的人,大多是些熟面孔。
就在不久前的傍晚,他還拿著名冊,身穿精神氣派的獄警制服,握著小手槍,在牢房前挨個清點核對他們的身份。
而眼下,攻守易型。
他披著松塌塌的睡衣狼狽地跪在地上,抖著唇瓣向壞男人祈求活命,而他們遠遠地包圍著看著,像在看一場靡艷的把戲。
路杳能隱約聽見他們在嘀咕些什麼:
「這些獄警,平日裡吆三喝四,怕是從未想過,自己也有淪落到我們手上的這刻吧?」
「為了活命搖尾乞憐,像狗一樣。」
「可得好好羞辱羞辱他。」
「安德烈說的果然沒錯,看他那跪在地上的騷樣子,那白白的小睡衣,也不知被弄髒了多少次。」
「落到梟老大手裡,可有的他受。老大要是玩膩了,指不定還能輪到你我嘗嘗味兒。」
「媽的,那最好是把菲比斯也抓來,我要當著菲比斯的面玩。」
污言穢語,沸騰喧囂。
尤其是他們還牽扯上了菲比斯,菲比斯那麼好,他們污穢不堪的嘴裡,怎麼配吐出菲比斯的名字。
路杳有點兒生氣了。
他癟著嘴,氣鼓鼓地跪在「梟」身前。
——就這麼生氣地跪著。說窩囊,氣性卻挺大,說有多鐵骨錚錚,可他又跪得乖巧老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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