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又如何呢?
不是他的東西,就永遠不會是他的,打上再多的烙印,都無濟於事。
拇指重重碾過,痛得路杳脖子一縮。
「才不是呢。」他小聲反駁道,「沒誰咬我,那個地方是天生的,是、是胎記。」
這些人,怎麼總愛編排菲比斯的不是?
他們心臟,就以為天底下的男人都同他們一樣心臟嗎?菲比斯不一樣,菲比斯就是個好人。
「梟」不說話,只湊上去細看。
那確實不像是齒痕,但也不像先天的胎記,反而像是有燒紅的烙鐵,很深很深地烙下去,在少年最敏感的頸邊,落下了一枚薔薇形的印記。
這小傢伙,該不會是誰家家養的小奴隸,膽子大了跑出來,逃到這座監獄中躲起來的吧?
呵,給人當奴隸還能當成這種清純無辜的蠢樣子,想必一定是很受寵愛。
可惜,養的再好,最後也還是落到他手上。
他不是那種愛吃素的人,今夜到手,就能把小東西壓在床上吃干抹淨。
「梟」在琢磨著怎麼吃。
而路杳在琢磨著怎麼逃。
早在大畜生把手槍丟開到一邊時,他就起了逃跑的念頭,安醫生說了,獄警休息室里有按鈕能打開緊急逃生通道。
眼下的情況就很緊急,所以先別管那些失蹤的囚犯們,從大畜生手中逃開比較要緊。
「梟……先生。」
他軟著嗓音喊,眼睛亮亮的。
路杳通常笨頭笨腦、想不清楚許多事情,但在某些特殊的方面,他又有著格外的敏銳聰穎。
譬如說,他知道自己只要裝出一副無害的姿態,掐著嗓子黏糊兩聲,這些臭男人就會立即暈暈乎乎昏了頭,繼而開始掉以輕心。
冷酷如「梟」也沒能逃過。
在他看來,這無異於一種邀請——
勢單力薄的小獄警為了能在這場瘋狂的越獄事故中活命,正笨拙地討好他,希望能以此獲得他的庇護。
「怎麼?」他笑。
儘管某處炙燙如火,也端出副高高在上、冰冷不近人情的架勢,不動如山,等著漂亮美人乖乖坐上來晃腿兒。
如果享用過後,他再惡聲惡氣地表示不滿意,小美人一定會又急又氣,撲撲簌簌地掉小金豆子吧?
「梟」懷揣著惡劣的想法,並等著將其付諸實際。
另一邊,路杳果然輕手輕腳地湊了過來。
一隻手撐著他的大腿起身,另一隻手軟綿綿地伸向前方,試探著想要勾住他的脖子。
小美人把嘴兒咬的皺皺的,羞羞怯怯。
這是要做什麼?獻吻嗎?
「梟先生,我有事情要和你說。」路杳交叉雙臂,環在他的頸項上,小臉兒紅撲撲的,粉唇貼在他耳邊,細聲細氣,「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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