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該說你是不知者無畏，還是蠢笨如豬，」聽見動靜回頭的季楓瞧見青時的樣子，嘲笑起來，「什麼東西都敢往嘴裡送。」

「我……咳咳……」青時捂著胸口喘息，眼淚不受控制的順著臉頰滑落，「這是……什麼？」

因為咳嗽漲紅的臉頰像是盛放的海棠花，晶瑩的淚滴如同露珠般划過花瓣，季楓刻薄的話梗在喉中，他低聲罵了句愛哭鬼，走過去一腳將燒餅踢開，兩個燒餅連帶著外面的報紙飛落到一旁茂密的草叢裡，不見了蹤影。

「行了，新人有24小時保護期，你死不了，別哭了。」

被淚水浸潤到清亮的眼眸落在季楓身上，青時用手背擦拭臉上的淚痕，難為情說道：「不好意思，我沒有想哭，只是眼淚它自己流下來了。」

季楓努了努嘴，對他的解釋不置可否。

「那個燒餅是怎麼回事？」青時心有餘悸的問道。

「污染。」季楓簡短的回答讓青時更加疑惑。

他輕聲重複：「污染？」

「某些中低位邪神傳播信仰的方式。如果沒有新手保護，你現在應該成了某位邪神忠實的信徒了。」季楓淡淡道。

青時打了個寒顫，這個深海似乎和他所了解的無限流不一樣，什麼污染、邪神的，聽上去就很邪門。

「走吧。」季楓重新轉身。

青時連忙跟上去，「我們現在去哪兒？」

「上山。」

「上山？」青時揉了揉泛紅的眼角，想起昨天村長說的山上突然出現的廟，「是要去看神廟嗎？」

「嗯。」季楓應了聲。

「那個神廟會和失蹤有關嗎？」青時忽然想到剛才的燒餅和季楓口中的邪神，「那個廟裡供的不會就是污染燒餅的邪神吧？」

季楓停下腳步，比青時高了一個頭的他，居高臨下的睨了眼青時，青時以為他是覺得他猜的對，沒想到他卻只是冷聲吐出一個字：「吵。」

青時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嘴，示意他自己不說話了。

季楓這才轉身繼續走。

【哦不！我親愛的寶寶你不要吃髒東西啊！】

【嘶哈嘶哈！青時寶寶哭得好米！愛了愛了！】

【不懂風情的季狗，放開讓我來！】

【對對對！寶寶你沒哭，都怪該死的眼淚自己跑出來！】

【季毒舌轉性了？他不是最討厭蠢人嗎？】

【不不不，他只是對青時美人的容忍度高，他墜入愛河啦！】

【從季神沒有甩開他獨自行動我就看出來了，他超愛！】

……

荒山是真的荒，連草都有齊腰深，好在有一條狹窄的小路給他們指引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