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個虛幻的人影明明滅滅,似乎下一秒就會消散。
裴笑白看著自己好不容易的凝實的身形再度虛幻,頭疼地拍了拍額頭,「這叫什麼事兒啊!」
他瞧見裴瑜蒼白的臉,嘆了口氣:「臭小子,真是被迷的暈了頭了,一點死活不顧啊你!」
裴瑜握上胸前的匕首,茫然抬頭,問道:「祖宗,我,怎麼會在這兒?」
「哼,臭小子,今天要不是你祖宗我,你是不是就要自己把劍骨挖出來送給人家,你以為這樣人家就會高看你一眼嗎?」
「我告訴你,在這世上其他一切都是虛的,只有強大的實力才是根本,你想想,你今日若是至尊,你那個學長喜不喜歡你重要嗎,你想讓他怎樣他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我……」裴瑜緊緊拽住匕首尾端,狠狠將它拔出,他一邊吐著血一邊笑著哭,「祖宗你說得對,要變強才行。」
「哎,你能想通最好,你祖宗我最近又要閉關一段時間,你可別再做傻事,不然下次可沒人能救你!」
說完裴笑白化作青煙回到儲物戒中。
寂靜的宿舍內,裴瑜看著手裡的匕首,喃喃道:「要變強,才能把學長握在手裡……變強……」
*
十年後。
玉凜雪山腹地,火莽林。
大雪紛飛的背景下,被圍在玄石圍牆內的木屋靜謐、沉默。
透過敞開的窗戶,能看到屋內的景象。
火紅的晶石鋪滿了整個房間,熱氣瀰漫,和外界的寒風形成鮮明對比。
窗前的木桌邊,坐著兩個人,喝著茶,欣賞窗外的雪景。
蔣知樂的視線落在對面披著狐裘,臉色卻依舊蒼白到透明的人身上,「青時,最近寒毒情況怎麼樣,有加重嗎?」
茶杯中蒸騰的霧氣朦朧了青時的臉,他微微勾唇,「多謝關心,放心吧,暫時死不了的。」
「呸呸呸,說什麼死不死的,」蔣知樂眉頭皺起,努努嘴道,「我最近收到一塊赤陽石精,到時候做塊玉佩送你。」
「嗯,那就多謝蔣族長。」青時朝他揚揚茶杯,凌空碰了下。
蔣知樂翻了個白眼,「青時你就別打趣我了,這族長誰愛當誰當,太難了!當初真不該聽老頭子的花言巧語,信了他的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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