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真父母早些年被陷害去世,爺爺年前也生病離開,他在省城已經沒有親人,更不願回傷心地。
「至於高考,算了吧……」齊真低頭看他的手,本該是拿本子和筆的手,卻已經變得粗糙許多,指甲中間泛黃,帶著土。
他抬頭看到陸知言撐著下巴的手,手指潔白纖細,指尖柔軟粉潤,一看就是沒吃過苦的手。
他笑了一聲,說:「我家人都不在了,就算掙了錢,又有什麼用呢,算啦,澧縣也挺好的,小縣城,比起省城好多了,廠子裡人也都挺好的。」
他這樣說,陸知言不好再說什麼,心情也沉重了一些,反而是齊真笑嘻嘻扯開話題,問他有沒有和顏晉聯繫。
陸知言奇怪,問:「他怎麼了?」
齊真撇了撇嘴,他挺不喜歡顏晉的,說:「他給那幾個知青說你爸媽肯定知道今年會不會恢復高考制度,要來問你——哦對,他們還說,你應該無償把你的資料書捐獻出來,大家一起學習,一起進步。」
說著齊真先笑了,陸知言也忍不住笑起來。
「由他們去,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陸知言那邊有不少他用不上的資料,有人來找他借他當然不介意,學習嘛,就是大家各憑本事,也要互相幫助,沒必要把互相當做敵人似的。
他有心想勸齊真繼續複習,可齊真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陸知言只好打消了念頭。
齊真是來取東西的,和陸知言聊了一會兒後便離開了,陸知言捧著臉,想起齊真剛剛說起的話題。
和男人是什麼感覺?
他抿了抿唇,不自覺有些口乾舌燥,和別人他不知道,可和周煬的話……
他渾身上下那麼硬梆,應該會很不錯吧?
於是接下來的一下午陸知言什麼也沒幹成,他翻開書周樣的新鮮身體就在他面前晃,晃的陸知言臉紅心跳,忍不住去深入幻想,越想臉越紅,反而更加興奮了。
周煬晚上收工回來的時候,看見陸知言蹲在水井旁邊洗衣服。
四月初的天氣,水井裡的水說不上涼,但也不算溫,陸知言手凍的發紅,搓兩下便甩甩手,拿手背貼在臉頰上。
即便如此,他臉頰還是紅紅的,就算天色昏暗,周煬還是看得清楚。
他擰眉,大步走過去,目光在盆子裡的東西上停留兩秒,蹲下身抓起陸知言的手,果然是冰涼的。
「你進去,」他拉陸知言起身,說:「我洗。」
陸知言不好意思起身,從他手裡奪回來,悶頭道:「不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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