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塔爾的翅膀把君冥環住，阿塔爾的胳膊還摟著君冥的腰，以防止君冥在礁石上一個沒坐穩掉下去。

「阿塔爾，如果沒有遇見我的話，對於以後的生活，你有什麼其他的打算嗎？」

君冥望著一望無際的海面，輕聲發問。

阿塔爾沒有思考很久，畢竟這個問題的答案，阿塔爾之前也想過很多次了。

「如果沒有遇到雄主的話」

「在精神力失控、徹底蟲化之前。」

「死在戰場上。」

阿塔爾仰頭，看向閃爍著點點星光的天空。

「那會是我最體面最有尊嚴的死法。」

「我不想因為精神力失控而傷害到別的蟲，也不想為了壓制精神力的失控而對雄蟲搖尾乞憐。」

「只有死在戰場上，才是最適合我的。」

君冥聽了這話，心裡一陣刺痛。

「現在不會了。」

君冥也跟著阿塔爾抬起頭，望向一望無際的星空。

「阿塔爾不會死，也不會失去一個軍雌應該有的尊嚴。」

「阿塔爾依舊還是那個驕傲的阿塔爾。」

阿塔爾轉頭看向君冥。

「不是這樣的。」

「遇見雄主之後，才成為了那個驕傲的阿塔爾，在這之前，只有一個返祖雌蟲阿塔爾。」

「返祖的阿塔爾是卑劣的，是危險的，是被處處提防的，也是被處處諷刺的。」

「只有君冥面前的阿塔爾，才是優秀的，是被愛的，是驕傲的。」

「雄主，我套牢了你，同樣的，你也套牢了我。」

相顧無言，所有的話好像在此時此刻都失去了意義，有些東西，不用說出來，就可以被感受到。

翅膀猛的合了起來，隔絕了一切有可能的窺視，不知道做了什麼，那翅膀中途還顫了顫。

過了好一會，那翅膀才打開。

「雄主」

「這裡的日出很漂亮。

「要不要等著看看？」

君冥懶散的想躺下，阿塔爾察覺到了君冥的意圖，也跟著躺了下來，把翅膀墊在了君冥身下。

君冥和阿塔爾躺在礁石上，望著天空出神。

「海邊的日出嗎？」

「我還從來沒有見過。」

「如果是跟阿塔爾一起的話，等待看看也是開心的。」

「阿塔爾，給我講講你之前的事情吧。」

阿塔爾伴隨著君冥的話，回憶起了從前。

「從我有記憶開始，就是雌父一隻蟲帶著我，雌父很辛苦，將我拉扯長大。」

「後來，我憑藉絕對的實力，考上了軍校，生活這才好過起來。」

「對於所有課程的學習，我從來沒有一絲的懈怠，即便是我最不喜歡的，雌蟲必須要學習的那些有些折辱意味的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