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小貓,哪來那麼大勁?
貓不聽,反而更用力,貼著他蹭了個大的。
從頭頂蹭到脖子,再蹭鎖骨,蹭得滿身緞子般的貓毛上全是煙味,蹭得謝松亭皮膚泛紅,微微滲汗,躺在地上擺爛地不再掙扎。
他被蹭得癢了,臉色發紅,耳鬢的黑髮狼狽地貼著臉,被抬起頭的緬因從上往下俯視。
它不會說話,就用行動證明,如果你要抽,那我就蹭,看是抽一手煙先病,還是抽二手菸先病。
謝松亭嘆了口氣,妥協:「……我不可能一天就把這煙給戒了。」
緬因仍然不退。
「半年?」
緬因低頭,看樣子又要蹭。
「三個月?」
其實被緬因蹭還挺舒服的,只是謝松亭不習慣。
溫熱的。活著的。有力的。
貼著他。
像被眷顧了。
他深知自己從來沒有那麼好的運氣,與其被拿走之後傷心,還不如從未陷落。
畢竟這不是他的貓,是席必思的。
雖然說了是植物人,但他要是醒來了呢?
首都的醫療資源數一數二,這可能性甚至可以說很大。謝松亭不想在自己還貓時表情難看得像哭喪。
緬因這才滿意,在他胸口趴下來。貓的體溫和重量將他的思緒拉回,意思是答應了他三個月內戒菸。
謝松亭:「你知道自己快七斤吧?」
緬因施捨地給了他一個眼神。
「你要壓死我?以後再胖點就不准……」
緬因低頭舔了他鎖骨一口,把他「上來」兩個字舔回喉嚨。
第一感覺是熱,像被燙熱的東西貼了一下,接著是濕意,最後才是一點倒刺帶來的陣痛,很快那點陣痛也過去。
謝松亭身體比腦子反應快,像捋什麼噁心的東西一樣捋開它,倉促翻身,看也沒看貓就逃進臥室,砰地關上了門。
棕虎斑被甩在地上,老神在在地晃晃尾巴。
不疼。
下次還舔。
謝松亭還是出了臥室。
快遞即使在雨天也十分敬業,把席悅給他的快遞送到了家門口,砰砰敲他的門。
「德邦快遞!」
謝松亭打開門,看向門口疊放在一起的兩個巨大木箱,問:「這都是我的?」
「謝松亭先生不是嗎?您看看,上面寫著這兩個都是您的。這是訂單,您在這簽個字。」
謝松亭問:「這兩箱運過來得多少錢?」
其中一個一看就是新來的,沒什麼心眼。
「肯定很貴,我送三斤的東西跨省都要好幾塊呢。」
另一個偷偷擰了一下新人後腰,以為謝松亭不想簽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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