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本王現在就去瞧瞧影九。若他表現乖巧，本王可以考慮饒他一命。」

溫玉竹眼前一亮，雙眼含淚，激動地對縉燁磕頭。

「謝殿下！」

縉燁搖了搖頭，他實在看不懂這個溫玉竹，他怎麼就這麼看重影九？

但凡他對自己有些情意，自己都不知道有多開心。

可溫玉竹喜歡的，不是縉川那個小人，就是影九這個賤人！

真是可恨！

——

「滴答滴答——」

地牢里瀰漫著刺鼻的血腥味，水聲在幽閉的環境中不斷迴蕩，仿佛生命的倒計時。

一身是血的人兒被綁在十字木架上，他低垂著頭，一頭墨發披散。

他的身上斑駁著無數的鞭痕和血洞，手臂也被扒皮抽筋，露出森然白骨。他的十指更是被盡數夾斷，指尖不停滴落鮮血。

「把他弄醒！」縉燁滿臉嫌棄，盯著影九一身的膿血，神色間滿是不耐。

「是。」影五提著一大桶鹽水，剛要將鹽水潑下，卻被溫玉竹攔住。

「殿下，玉竹有辦法叫醒影九。這鹽水太過刺激，還請殿下可憐可憐影九！」

溫玉竹跪在影九面前，雙手死死抓住那桶鹽水，不忍讓鹽水潑下。

縉燁挑眉，不耐煩地擺手：「罷了，不用鹽水，立刻把影九給本王叫醒。」

「是！」溫玉竹鬆了口氣，立刻起身，從懷裡倒出藥丸，餵入影九乾裂的唇中。

「咳咳咳！」死氣沉沉的影九發出嘶啞的痛咳，他疼得直發抖，艱難地抬起頭，當他看見縉燁那張冰冷的臉，嘴角卻微微上揚。

「燁哥哥蘭生沒事」

縉燁眉頭緊鎖，滿臉厭惡，一把抓住影九的墨發：「你叫本王什麼！你一個低賤的暗衛，也配叫本王燁哥哥？看來你受的苦還不夠啊！」

影九虛弱不堪，意識恍惚，完全忘記了燁哥哥早已不在，只認準了那張臉。

見縉燁生氣，影九心下難過，低垂著頭委屈懇求：「都是影九的錯，惹主子生氣。影九會乖乖的，求主子息怒。」

影九聲嘶力竭，氣若遊絲，滿臉擔憂，生怕縉燁大發雷霆，不再需要自己。

縉燁挑眉，抬手撫摸著影九的頭，嘴角微微上揚：「這還差不多，影九，給我記好了，你只是一個低賤的暗衛，連條狗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