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這聲音有些虛偽,但不妨礙他繼續說,「魔界需要您,您這樣,我們很難辦,我們也是奉命來找人,好不容易才打聽到消息,您可不能再跑了!」
寧歸硯轉過身,他輕笑著,眼底滿是嘲諷,無所謂的姿態讓人有點惱火,後面的話更讓人氣鬱。
他說:「我偏是不跟你們回去呢?我瞧著,沒有我了,你們不也好好的?怎麼,不是尊主嗎?我叫你滾,你也應嗎?」
男人憋紅了臉:「尊主!您不能如此胡攪蠻纏!」
寧歸硯放大聲音:「胡攪蠻纏?那你倒是說說,要我回去做什麼?別忘了,我是仙門長大的,你會指望我聽從你們的去攻打仙門?還是另有目的,讓我猜猜... ...」
「是為了我的血脈吧?」
男人盯著寧歸硯,從對方的視線里居然看出了一絲戲謔,他心裡忽然有點怵。
寧歸硯很少在人面前出手,實力不詳,雖然說是天一山一代的精英弟子,但也比不過他帶來的這些魔界精英,但到底現在渾身魔氣,甚至感覺不到了一絲靈力,實力更加難測。
若是作為魔,寧歸硯一定比以往強大,他們若是強硬,不一定能帶人回去。
寧歸硯看著遠處那群人的猶豫,化魔氣為劍,橫指前方:「給你們一個機會,一起上,打得過我,我就跟你們回去。」
他揚唇:「打不過,就死。」
音落,風起雲湧間,寧歸硯手中的黑劍上的霧氣漸漸變為紅色,強烈的風將他的衣袍吹去,風聲同器物相碰的撞擊聲的聲勢不分高下,黑壓壓的天空沒法將血霧遮擋幾分,濃郁的血腥氣將這周遭的靈物都驅趕開。
位於風陣中心的黑紅持著長劍劈下,近處的冰石被散出來的魔氣研磨開來,忽地那長劍沖向天,在風陣中一人的痛呼求饒聲中猛地往下衝刺,將那人最後的話語都扎入了被魔氣侵蝕的土地。
寧歸硯撐著劍,他擦去嘴角的血,右側肩膀橫貫著一把長劍,眼下在流著血,因為太冷的緣故,很快就凝結成一塊。
他猛吐出一口血,手上已然撐不住。
倒在地上時眼前還冒著白光,他想過自己可能在這種世界活不久,但沒想到他竟然還算死得其所,忽然就不覺得疼了,反而想笑。
寧歸硯拼命眨著眼睛,白光漸漸散去,變成深不見底的黑暗。
他愣了愣,抬起手,手指在地上按下,那些被他打入地底結成陣印的魔氣從指尖流入身體。
吸收進行了很久,身上的冷意也漸漸浮現,不知道是因為此地過冷,還是因為別的,結束手,手指收回都打著顫,有些僵硬,有時候甚至感覺不到手臂的存在。
寧歸硯沒法再站起來了,只能聽著耳邊呼嘯的風聲,覺得疲憊時,就想著,乾脆閉上眼睛吧,反正也沒人來找他的。
他的護身符,早被他用掉了。
鼻間愈發微弱,寧歸硯閉上眼,忽然感覺有東西碰了碰他的手指,他想動動手,卻怎麼也彎曲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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