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歸硯說明來意,手指上被他戴上的扳指被另一隻手扭轉著,他等了好一會,聽見內里傳來的笑聲,斷斷續續,時而低沉時而高昂,不穩定的情緒讓人心裡莫名不安。
「你的東西... ...」
面前的那扇石門忽然敞開,陰封從裡面撲面,吹得寧歸硯抬手遮掩著,卻也擋不住那風中摻雜的殺意和陰冷。
那風吹襲而來,寧歸硯手上被其中夾雜的魔氣剮出傷口來,血珠滴落在地,那聲音便顯得更加興奮了。
「你的東西我自然給你,可你的人得留下!」
「你瞧瞧,老天都可憐我,老天都可憐我!它將你送到我面前,就是萬劫不復,你也別想離開!」
「早該如此的!早該如此的!」
寧歸硯揮袖垂下手,幾張符籙被甩出抵擋住襲來的魔氣,隨後他目光投向那扇門後。
門內昏紅的光線讓其中顯得詭異,他沒瞧見那紅衣女人的身影,而是在昏暗的燈光下,看見一具紅木棺材,還有那棺材旁邊的屍骨。
那屍骨身上貼了不少符籙,都是反符,什麼作用不必多說,而屍骨頭骨額中,刺入了一柄短小的刻刀,胸口處塞入一個熟悉的東西。
寧歸硯眯了眯眼,將沄瀲喚出,在燈光晃動下,看清了那胸口上的東西——是一紙庚帖,被燒毀一半的庚帖。
寧歸硯往裡走幾步,環顧著四周,沒找到其他東西,這裡除了火紅的蠟燭燃起,便是中間的紅木棺材和那具屍骨,全然不見說話的女人。
「出來,不是叫我來?怎麼我來了,你卻躲在背後了?」
寧歸硯拔高了聲音呼喚著,得到一聲低低的笑。
「你有備而來,我自然得防著你,畢竟弄你進來,又要避開你身邊那尊大佛,我可不能功虧一簣。」
寧歸硯分不清聲音是從哪兒來,將手中的劍放下,對方便又開口:「誠意未免不夠。」
寧歸硯笑一聲:「我若是傻,便也就不帶法器進來了,我看你似乎也不想殺我,只是需要我身上的東西,對嗎?」
女人沉寂良久。
「你從何得知?」
寧歸硯看著那棺木,將腳邊的長劍踢開。
「這村內的人大都認識你,因為你困於此地瘋魔的不少,但也依稀能從他們嘴裡問出一些話。」
「至於那些神智清醒的,能問出來就更多了。」
他垂目,那白骨身上的紅光時隱時現,空洞的眼眶對著門的方向。
似乎感覺到那屍骨中所禁錮的靈魂的悲憤,寧歸硯一字不落地將紅衣女人的『所惡』道來。
「陳家小女,小名阿沅,與方家的長子定下婚事,卻在成婚當日逃婚,你定了情的書生為你回村,被認定是他帶走了你,被亂棍打死扔在村在,第二日你吊死在村前的樹上,之後發現方家長子被被曝屍荒野,接著沒幾年,這村,就成了鬼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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