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著牙將抓住他小腿的屍鬼踢開去,寧歸硯看向遠處淺笑著看這一樁好戲的女人。
他忽然笑出聲:「我說,你恐怕不想我死吧?」
雖然語氣篤定,但心裡也還是有些害怕,怕沒賭對,怕她在醞釀更大的陰謀,也或許,怕在季宿白哪兒又失了信,還沒把計劃都施行,就先被人關進那天一山的水牢當中。
女人的笑意凝固了一瞬,她看著寧歸硯的身軀逐漸傴僂下去,她暗了暗眸子,在屍鬼衝破那脆弱的陣法咬上寧歸硯脖子時,紅袖一揮出現在屍鬼群後,她嘴裡念著什麼,目光一凝。
「嘭——」
聚起來幾乎變成團狀的壓迫轟隆一聲炸開,那些東西癱倒在地上,有些如同已經死了很久的屍首,渾身都開始泛著腐臭味道,有些則是斷肢斷手,眼白翻飛,沒多久昏死過去。
「咳咳!」
寧歸硯被掐住的脖頸得了呼吸,他側身重重地呼吸,瞥目看著那女人在他面前停下,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的狼狽模樣。
「你真聰明。」
她將塗上了丹蔻的手輕撫著,臉上的笑意陰森,丹蔻的色彩似乎是從血肉中沾染上的,她皮膚上的灰白色斑點時隱時現,脖子上出現些許紅痕。
她輕笑著,手捏住寧歸硯的臉頰,忽地冷了臉。
「可是你太聰明了,反而不好把控... ...所以——」
她說完,手中忽然出現一把利刃,刀刃對準寧歸硯的胸口刺下去。
寧歸硯瞪大眼睛,卻沒感覺到疼痛,腦袋恍惚一瞬,他睜開眼,眼前已經沒了遮擋。
視線上方映著鮮紅的月亮,和刺穿皮膚裸露出的血肉一般紅,遮擋那紅月一半的臉龐令人過目不忘,清晰的下頜上映著紅光,不顯得可怖,反而多了些生氣。
季宿白伸出手,將寧歸硯拉起,看見寧歸硯滿身的傷痕後,眉頭微微皺著,詢問道:「怎麼受這麼重的傷?」
寧歸硯聽著他的關切,卻是轉頭朝四周看去,被季宿白捂著臉,視線這才對上男人的目光。
繾綣的視線里有部分從冷漠中分離出來的責怪,他的臉被抬起,捏住下頜的那隻手溫和,連投過來的目光也溫和。
「你在找什麼?」
季宿白忽然問。
寧歸硯低眉,看向自己的胸口,再抬起手抓住季宿白捏住他下巴的那隻手。
「沒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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