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師妹沒隨師尊回宗?」
林言言將手中的熱湯往前捧了捧,略微嗔怪:「我要是去了,就沒人能照顧師兄了,所以就跟師尊說先留下來,等師兄醒了傳信回去,我剛剛看見了大夫,就知道師兄你醒了,才傳信回去,瞧見廚房在燉湯,便叫小二給了我一碗!師兄可要趁熱喝!」
她說話的語氣跳躍,彎著的眼睛裡都是因為寧歸硯醒來的高興,讓寧歸硯都有些無措了。
「哦,進來吧,湯碗很燙,別端著了。」
寧歸硯將門打開,心裡呼出一口氣,好在他根本沒打算帶什麼東西走,因此也沒人能看出來他剛剛打算跑路。
寧歸硯喝了點雞湯,抬眸在林言言臉上掃過一圈,適才斟酌著話語試探性地開口。
「師妹。」
他輕聲喚著人,林言言抬眼看過來,臉上浮現疑惑。
「上次你暈倒在張家... ...」
寧歸硯適當性地頓了頓話,林言言眼珠子低眉思索幾秒立刻回答。
「我沒什麼事情的,姓劉的那個傢伙趁我們放鬆警惕溜進來偷孩子,還差點把師弟給打傷了,還在師尊及時發現,他不是邪祟,自然能輕易進入護身陣法,還好他只懂些皮毛,不然可要釀成大禍!」
她說完,又怕寧歸硯擔心。
「師兄我沒事的,倒是師兄,你那天受傷嚴重,那傢伙沒對你做什麼吧?」
寧歸硯聞言,彎唇輕搖著腦袋。
原來是有人給他背了鍋。
寧歸硯心裡放下石頭來,搖搖頭和林言言又聊了些廿城的情況,知道今天徐應在東市被斬首,他便捂住胸口,叫林言言給他添了熱水,隨後說自己休息一會別打擾便關了房門。
門前的腳步還沒消失多久,寧歸硯便打開窗戶,換了一身便衣,從後邊的巷子裡繞了出去,還買了一頂草帽帶著,低頭誰也認不出來,只覺得是個清貧的小子。
這時朝著東市去的人不少,寧歸硯都不用多問,只需要跟著攢動的人群走就找到了位置。
東市的斬首台上,徐應身上已經被套上了枷鎖。
他的身上都是爛菜樹葉和雞蛋,那些東西卻沒能將他的脖頸砸得低下,抬頭看向上方的官員時,臉上還是不知悔改的表情。
周圍的哄鬧吵得人耳朵疼,寧歸硯還是喜歡清淨。
雖然他是抱有僥倖心理,若是徐應還沒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還能使些手段獲得,可現在人這麼多,他便是想要使用手段,也得考慮考慮後果了。
他拍了拍身上被牽連而沾上的葉片,朝行刑台上深深看一眼,徐應便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忽然側目瞧過來,被後方的壯實的男人一手按下,那雙帶笑的眼睛和寧歸硯的視線碰撞。
他嘴唇微微牽扯,仿佛感覺不到橫在身後的大刀,也絲毫沒有面對死亡時的恐懼感,他平靜,嘴唇翕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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