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初黎不咸不淡地回應:「嗯。」
「鄭哥等會兒去哪兒?」呂書亭又斜過頭來看他,「聽說導演中午請客吃飯。」
鄭初黎抿了抿唇:「回去休息。」
半天的時間,若是不堵車的話,從這裡開到京城城區,大概只需要兩個小時。
一來一回是四個小時。
從中午開始算,一直到晚上十二點,除去路上的時間,他有八個小時的時間見解時允。
呂書亭以為他說的是要回酒店休息,便勸道:「鄭哥,你出去吃個飯回來再休息也不耽誤事兒的,晚上也不用訓練。」
鄭初黎身上的汗幹得差不多了,他披上了羽絨服,掏出了手機:「你等會兒去找鄭導吧,我先回去了。」
呂書亭有些錯愕,但沒有再挽留什麼,只是說了句「好好休息」。
鄭初黎回到酒店後,洗了個澡,然後又稍微打扮了一番,噴了點香水在手腕上和脖子上。
他照著鏡子,臉上沒什麼表情。
慢慢的,他輕輕壓下頭來,側著臉,露出了自己的半邊後脖頸。
一個暗紅色的紋身,牙印的形狀。
是那天晚上解時允留下來的。
解時允因為他而點掉了自己的痣,他想,他也應該做點什麼。
這個紋身能夠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他現在有多愛解時允。
昨天晚上鄭闐來他的房間看他,看到他脖子上的紋身之後,有些恨鐵不成鋼。
他這個兒子現在明顯還沒從上一段戀情中走出來,這種狀態怎麼能好好工作。
看來開機前得把這這小子丟到國外去玩一圈,省得他總惦記那些愛而不得的小情郎。
鄭初黎揉了揉自己的紋身,似乎是想起來前幾天那個晚上,沒由來地抖了抖手指。
紋身師說,脖頸是很危險的地方,而且紋上去的過程會很疼。
確實有一點疼,不過能堅持得住。
鄭初黎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堅持得住,明明是個連看病打針都害怕的人,卻能夠躺在那兒,挨兩個多小時的針。
這時候,顧硯舟的消突然從手機上方彈出來:
「最新消息,他們的訂婚宴在下月8號。」
鄭初黎雙腿一軟,幾乎沒站住。
「他們要結婚的事情已經傳出去了,新聞社都發了。」
「前幾天我雇了兩個私家偵探,拍到了他和梁夢晗進出一家西餐廳的照片。後來又拍到了兩家父母在一起吃飯的照片。你要看嗎?」
鄭初黎按掉了不斷亮起的手機。
「兄弟,我看這個勢頭不大對勁。他倆結婚的事情一旦大肆宣揚出去,就沒法收場了。到時候即使解時允想要離婚,都沒法離婚。你以為這兩家人會眼睜睜看著兩個小孩把婚姻當兒戲嗎?就算是形婚,估計也得維持一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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