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周動作的手指猛然頓了頓。
他抬起眸子,看著身下連目光都變得迷離誘人的沈枝雪,旋即輕笑了一聲:「枝枝在為我報仇呢?」
其實他早就已經習慣了。
習慣了一個人前行,習慣了一個人舔舐傷口。
弱小的時候,無人在意他是否受傷,因為太弱小的人根本不值得關心。
強大的時候,外人也只能看見他一路披荊斬棘,步步為營,那些傷口被掩蓋在光芒之下,不為外人所知。
只有沈枝雪,他似乎有一種很神奇的魔法,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一句無意識的話,就能將他的傷口,他的疤痕輕巧的撫平。
江淮周差點連自已都以為,自已並不在乎了,江應山大勢已去,根本翻不出什麼浪花。
他告訴自已,江應山只不過是帝國扭曲制度下產生的一個扭曲怪物,當年就算不是江應山,也會有無數個趙應山、錢應山、孫應山,真正讓他母親陷入痛苦地獄的,是整個帝國不公平的規則和制度。
他保留著最後一絲身為人子的虔誠,逼自已給江應山留一條後路。
沒人覺得這麼做不對,畢竟江應山是他的生父,可也沒人知道,多少個午夜夢回,他恨江應山恨的夜不能寐。
只有沈枝雪知道。
只有沈枝雪,會為了他委屈,為了他憤怒,為了他難過悲傷,為了他這句「你不會再被欺負了」而日夜奔波,跟江應山鬥法。
即便他上一刻才冷著臉,說他跟自已之間不過是「相互利用的合作夥伴」。
江淮周輕笑的停不下來。
他差點以為沈枝雪是為了江氏集團才這樣不眠不休,他差點以為,沈枝雪是為了「利用」他。
原來,從始至終,抱著骯髒的,齷齪的算計的,只有他江淮周一人。
他的枝枝,坦誠又熱烈,無暇而美好。
沈枝雪抬起一隻手臂,攬住江淮周的脖頸,似乎沒聽到這聲極輕的問詢,只是仰著脖子,如同貓兒般,輕輕啜泣著,渾身細顫。
「怎麼辦啊。」江淮周眸色沉了沉,眼底的欲望更加濃烈:「本來想,不那麼欺負你的,可是你怎麼總有辦法,讓我這麼——」
隨著話音落下,沈枝雪感受到熟悉的疼痛感,他的西裝褲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褪了下來,只剩一隻腳腕輕輕的勾著一點。
江淮周的身材是極棒的,肩寬窄腰,單單只是看上半身,便充斥著Alpha特有的雄性荷爾蒙,尤其是那一段蜂腰,看上去就很好夾。
沈枝雪控制不住的悲鳴出聲,江淮周的聲音隨著他的長驅直入越發清晰入耳。
「讓我這麼、這麼喜歡你呢?」
「我們枝枝是不是學了什麼魔法,叫我一次比一次更想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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