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靠近的alpha信息素讓歲行好不容易平復下去的躁意再度掀起。

車門被打開，歲行下意識以為是沈淮川回來了，薄薄的透著粉的眼皮剛要抬起，被一隻大手擋住了眼睛。

歲行已經意識不清，他無法正常辨別出是不是沈淮川氣息，他強撐著擠出來的幾個字像是在撒嬌，「……沈淮川？」

他剛問完，覆在他眼前的手溫度像是飆升，燙得歲行有些難受，想躲開。

可他怎麼躲得過，掙扎反而加重了對方的情緒，加快了他的行動。

歲行肩膀掌心壓著，後衣領被拉下來。腺體傳來一陣帶著酥癢的痛，有信息素的湧入，安撫了歲行焦躁不安的心臟。

首次被標記，腺體自然無法承受這樣的刺激。

若不是手心被眼淚沾濕，若不是歲行嗚咽著要他鬆開，顧執恐怕真會一點道德底線都沒了，直接就在沈淮川車裡給他進行永久標記。

再繼續下去，會懷孕的。

顧執斂了神色，整理好歲行的衣襟，將昏睡過去的他放倒在車裡。

也不知道是不是沈淮川的錯覺，他感覺整個地下車庫都縈繞著歲行香甜的信息素，和某個噁心的alpha信息素相融合的氣味。

沈淮川赤紅著一雙眼靠近，真是想殺了顧執的心都有了。

顧執則懶得與瘋子周旋，身後出現兩個保鏢替他招呼沈淮川。

他惋惜地再看了眼歲行。

殘留的理智告訴他，今天不是合適的帶走時機，歲行身體正處虛弱，萬一沈淮川不要命地往前沖，難免會誤傷。

明天還能再見的。

——

歲行再次醒過來是在沈淮川家裡。

沈淮川沒有開燈，沒拉窗簾，屋外昏暗的月光照亮屋內一隅角落。歲行恰好能借著光線看見坐在窗邊沙發上的沈淮川，以及他側臉凸起來的一塊。

確實是可怕，尤其這人視線緊緊黏在他身上。

歲行一時間沒認出來是沈淮川，他嚇得不敢動彈。

直到沈淮川出聲，極為嘶啞的嗓音：「醒了？」

第38章 兩天沒敢合眼。

聽出來是沈淮川的聲音，歲行稍稍安心了些，但沈淮川平靜到詭異的聲音又讓他無法完全放下心。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沈淮川邊問邊起身，走至床邊。

也不等歲行回答，忍不住明知故問：「他標記你了，對嗎？」

38℃的高溫下，沈淮川體溫低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