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父對嫡子態度好得多，當即揚手離去，「隨便你們。」

裴父一走，氣氛僵住，半晌無人開口。

歲行都要懷疑裴玄也跟著走了，但裴敬警惕的姿勢並不像。

果然，裴敬冷聲道：「要我趕你？」

「人哪來的？」

「與你何干。」

「……儘早解決掉，省得敗壞裴家名聲。」

「解決？」裴敬說這話已經不再看裴玄，他坐在床沿，用手指繞著歲行的柔軟髮絲，「將來你該改口叫他嫂嫂。」

裴玄冷笑一聲，心裡計算著他死去的日期，他爹做的手腳他不是沒看見，服了這麼多年的藥要出效果不過最近幾日。

裴玄離開，門還是敞開的。

外頭不少想看熱鬧的奴僕在裴玄一走便迫不及待拿著掃把，來掃這從未有人掃過的院子，只不過寥寥數人看見歲行的模樣，其餘視線被裴敬拒之門外。

照例有人送湯藥前來，叩門聲響起，裴敬並未起身。

他的掌心輕輕握住歲行脆弱的脖頸，嘆息般說：「本無生的希望」他頓了頓，「我自知時日不多，卻將你創造出來，這麼漂亮，該招多少人惦記……」

第28章 「專心一點。」

掌心終究沒捨得收緊，細細摩挲歲行嬌嫩的皮膚，裴敬沉聲道：「我將來無法護著你，想變回原來的模樣，還是……」

「就這樣。」歲行及時打斷。

變成稻草人這任務真沒法做了。

不過裴敬的話倒是提醒了歲行，他馬上要死了，好感值還未達標。

歲行苦思冥想，不知道該怎麼做，他剛穿進來，原文對裴敬的描寫又太少，以至於他摸不透他的性子。

「隨你。」裴敬說。

思索片刻，歲行在裴敬準備附手上來撫摸他臉頰時，主動靠上去。

成效顯著，好感值僅差最後十點。

笨拙、帶有目的性的討好，全被裴敬識透。

明明害怕得眼睫都在顫。

歲行見有效果，轉動眼珠看向預估裴敬所在的方向。

澄澈的眼睛即使什麼都看不見，但看見它的第一秒，並不一定能發現。

裴敬笑了一聲，「你可知道你看的是哪兒？」

歲行被他笑得臉頰微燙，不自覺攥了攥衣衫，「我看不見。」

[好感值+3］

歲行關注著好感值的上升，一不留神，攥著衣裙的手被裴敬完全包攬於手心，更為沉的氣息逼近。

二人距離僅差分毫。

裴敬偏頭，抿住歲行白嫩的耳垂，齒尖輕咬，感受到他的顫動，安撫地用另一隻手撫摸他的脊背，沒成想將外衫順下來，光滑的肌膚落入滾燙的掌心。

「別擔心，成親之前我不會對你做什麼。」裴敬擁住歲行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