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忘記要說什麼，蔣延乾巴巴接上一句：「你好。」

歲行聞到煙味，有些下意識的反應，他皺了皺眉，隨後覺得這樣不太禮貌，於是他鬆開眉頭，不動聲色偏了偏身子，屏著呼吸答話：「你好。」

蔣延不知道說什麼好，又怕氣息里的煙味嗆到他。於是將注意力轉移到他的耳朵。陽光將耳廓邊的細小絨毛融成暖色。

這邊兩人站著。程頃正要橫穿馬路，神色輕鬆地想打個招呼，還未實施人就被打暈帶走。

對面二人一個專注看地上，一個專注看歲行，完全沒發現消失不見的程頃。

歲行垂眼守著褚泊，生怕出意外讓他逃掉。只要送進醫院這個劇情點就算平穩度過，再怎麼也不至於經歷原著後期的狗血橋段。

坐地上的褚泊聽見歲行在叫救護車，本沒什麼反應，但系統在腦中提醒他不能上救護車，想辦法走劇情，必須讓蔣延或者程頃兩人中至少一人帶他回去，再不濟也要找個新炮灰。

而經系統警示，褚泊有些抗拒，他明知湊上去只會自討沒趣。系統給的萬人迷系統又讓他完全拉不下這個臉，他完全適應系統給他強加的設定，心裡私以為所有人都該捧著他。

褚泊並不打算行動，系統開始威脅他，再不按照他說的做就解除綁定，以及收回褚泊這段時間獲得的錢財，並且會遭受到懲罰，懲罰不定，但絕不會輕。

褚泊不得已剛要起身，頓時感覺到身體的異樣。是系統出手了。

他隨手抓了下，沒想到抓住的是歲行隔著衣服的腳踝。

歲行正目不轉睛盯著地上成群搬食物的螞蟻出神，細瘦的腳踝突然被人握在手心，還頗為曖昧地揉擦了下，這個動作絕對算得上性暗示了，歲行尷尬得想躲，又被抓得更緊。

「你做什麼」

蔣延剛彎腰要制止，歲行剛出聲，褚泊在這之後被人狠狠踢了一腳，手被迫鬆開，被故意踩了一腳後，緊接著有兩個保鏢將他拖走，又來兩個將蔣延架走。

整個過程發生得極快，歲行還沒看清是誰就被擁入懷中，他的額頭被強勢按在男人的肩上。

「沒嚇到吧。」不等歲行回答，他沉聲道，「抱歉貓貓，我來晚了。」

歲行確實有被嚇到，但沒忘記任務還沒做完，救護車這時到來，他抬起腦袋剛想說話，又被顧執壓著腦袋抱在懷裡。

「沒事的，我會安排人把他看好，別擔心。」顧執語氣平穩，神情卻不，這也是他不想讓歲行抬頭看見他的原因。

但凡歲行看他，他刻意繃緊維持的正常表情絕對會被看出瘋狂的端倪，他將會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肆意滋生的占有欲像是無限蔓延的絲線，緊緊纏繞在歲行的周身。

約莫半小時前，顧執在歲行走之後，被莫名鎖在自己車裡，又強制睡眠一刻鐘，要不是他意志力支撐破窗而出，恐怕貓貓就要被人拐跑了。

顧執清醒過來時，看見手機里助手傳來的照片，妒火燃燒著每一寸關於理智的殘片，他好不容易鎮定，可一見到歲行就止不住想起照片裡親密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