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雨不搭理我,殿下知道遠山在哪不?」
路行淵坐在桌案前,視線落在面前的棋盤上,手裡的黑子遲遲未落,
思量著,如何才能破了這盤死局。
他緩緩抬起頭,看向隗泩,語氣平淡卻又透著絲絲涼意,
「遠山回家了。」
「回家了?」
遠山有家?!
隗泩十分驚訝。他以為做暗衛的,都是無家可歸的。
原來遠山有家?
他有點難過。認識這麼久,他把遠山當他在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朋友。卻連回家都不告訴他一聲。他又沒說一定要去蹭飯。
他是不是也沒告訴遲雨?
難怪遲雨生氣。
隗泩想著又問:
「遠山家在哪兒?他哪天回來?」
「雖說好些年沒回過家了,多呆幾天也正常。」
「可是我瞧著,遲雨都要氣死了,他再不趕緊回來可就哄不好了。」
他正說著,卻聽路行淵淡淡地吐出了兩個字,
「相府。」
相府?
隗泩猛地怔愣住,
離國就那一個丞相,一個相府。
而丞相是二皇子的人。
相府是遠山的家?
「……」
他反應了半天,才難以置信地望著路行淵,艱難地問出了那句似曾相識的話,
「遠山……是……細作?」
這次路行淵沒有回答他,而是輕輕地說了一句:
「見了便回來,別受傷。」
「……嗯。」
隗泩腦子很亂,壓抑著情緒,從鼻尖發出「嗯」的一聲。
隨即一個閃身便出了書房,身影轉眼就消失在了夜空里……
他一路飛檐走壁,腳踩在濕滑的瓦片上,噠噠作響。他控制不好腳下的力度,只想快點到相府。
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死死地壓著,異常憋悶,喘不過來氣。
他分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只想快點見到遠山。
末水鎮豁出性命保護他們的人,是細作?
怎麼可能?!
眼瞅著到了相府。
許是因為明日的壽宴,相府門外的侍衛比他上次來時多了許多。
暗處竟然還隱著幾個暗衛。
他站在夜晚的黑暗中呆愣了兩秒。
按理說丞相不能養暗衛,會被認定為有謀反之心。
所以……
二皇子在!
隗泩本就十分凝重的眸子,猛地向下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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