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幾位俠士,不僅救了我的侍從哈木,還隨哈木一起前來搭救本公主。」
「本宮感激不盡,以茶代酒,不成敬意。」
公主說著便將手裡的茶水喝了,之後便望向路行淵。
路行淵抬杯,雙手微微向前,收回時拿袖子遮擋著,仰頭一飲而盡。
隗泩瞧著公主的眼神,微微皺眉,然後學著路行淵的動作。
遠山亦然,只有遲雨沒有動。
隗泩放下茶碗,道:「不足掛齒,也沒幫上什麼忙。不知公主遇上了什麼難處,若有需要,我等必當竭盡全力助之。」
「府上確實出了些變故。」
公主眉眼低垂,語氣哀傷,
「年前姑母長公主因病薨逝,喪期未過,駙馬便要我交出號令公主親衛軍的信物。然本宮並不知道什麼號令親衛軍的信物。姑父不信,便將我囚於府上。」
隗泩這才明白,駙馬是長公主的駙馬,而不是翥焉公主的駙馬。
「感念姑母多年教誨與養育之恩,本宮本無意與姑父相爭。姑父雖將本宮囚禁在府上,卻也並未過分苛責。本想著時間長了,姑父便能明白號令公主親衛軍的信物確實不在本宮手中。奈何今日有侍衛不僅言語侮辱,甚至妄想對本宮……」
公主省略了一些姑娘家皆難以啟齒的穢語,繼續道:
「吾乃離國公主,雖不得父皇寵愛,自小在公主府寄人籬下。卻是拼了這條命不要,也絕不能讓這些人辱了清白。」
從小寄人籬下,姑母死了,姑父懷疑忌憚,被囚禁在府上,連下人都敢動歪心思。聽著確實挺可憐。
但卻獨自一人殺了一院子的護衛。
隗泩微微蹙了下眉,轉頭看向路行淵。
路行淵面色未有分毫變動,手裡的茶碗轉了轉。
「公主有難,我等自然不能袖手旁觀。」隗泩又道:「卻不知公主要我等如何幫忙,還請細細說來。」
「待姑父回府,見了院子裡中的侍衛屍首,定會勃然大怒,屆時便不知會如何逼問本宮。本宮身單力薄,還望諸位俠士能出手相助。助本宮脫困,事成之後必有重謝。」
公主說著,淡笑著望向一直未喝過茶的遲雨,
「可是府上的茶水不合少俠胃口?可叫哈木給少俠一盞。」
「不用,他身體不適,不宜喝茶。」
遠山替遲雨回答,拿起遲雨邊上的茶水一飲而盡。
「原是少俠有傷在身,那便叫哈木為少俠準備白水。」
隗泩一把抓住要走的哈木,
貌似疑惑地歪了下腦袋,
「公主如何知道遲雨有傷在身?」
公主淡笑著:「少俠糊塗了?那位少俠不是剛說。」
「是嗎?」
隗泩抬眼望向主位上端坐的公主,眸光一閃,
「長公主親衛軍的號令信物,當真不在公主手中?」
公主好似無奈,「若在本宮手中,本宮又何苦被困在這院子裡,受人挾持,遭人欺辱。」
「長公主的親衛軍乃是成親時先皇所賜一支鐵騎軍,以護長公主安危。僅聽長公主一人號令。」
「如今長公主薨逝,親衛軍確實是長公主所留下最重要的『遺物』。被人盯上,不足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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