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泩瞳孔一震,視線順著船板上那灘血向上看。
只見遲雨手臂上有一道一掌寬的傷口,傷口深可見骨,血仍在不停地往外流。
「你受傷了?!」隗泩驚道。
遲雨沒搭理他。
「遲雨你受傷了?!」
遠山聞言,驚恐地轉過頭。
緊張地前後上下左右地查看著遲雨的全身,直到看到遲雨手臂的傷口時,才停了下來,
「什麼時候受的傷?」
遠山皺著眉頭,
一定是打鬥的時候,遲雨幫他擋的那一下,才被其他水匪鑽了空子。
當時混亂,也沒看見遲雨受傷。
遠山的表情好像受傷的是他自己一樣。
他傾身向前,視線越過坐在中間的遲雨和隗泩,望向路行淵,
「公子,金創藥。」
路行淵在懷裡摸了摸,又在袖口裡摸了一遍。
最後抽出手,換回了原先的坐姿,淡淡地吐出兩個字。
「掉了。」
遠山聞言,轉頭迅速解下了自己腰間的布腰帶。
探著身子過去,將腰帶纏上遲雨的手臂,在傷口上方用力打了個結,
「遲雨你再忍一下,前面很快就到碼頭了,到了我就去給你買金創藥。」
遲雨十分淡定,面無表情的臭臉跟他家公子一個樣,
「無妨,死不了,以前在暗衛營受的傷比這重多了。」
「你現在又不是在暗衛營!」
遠山最不樂意聽他說這話。
每次受傷他還總愛這麼說。
都是暗衛營里互相殘殺後爬出來的。遠山何嘗不知,在暗衛營,這種都算是很輕的傷。
可誰說過過苦日子,就該適應苦難。
他聽著就生氣。
然而,遲雨另一邊的隗泩,面上也陰雲密布。
好像是真讓賢王八那個烏鴉嘴給說中了。
他看著指尖捏著的濕透的紙張碎片,
心也要碎了。
嫌棄銀子沉,非換成銀票。
這下好了,銀票泡了江水成了碎紙,銀子就這麼肉眼可見地沒了。
可憐了樂昭映送來的那一箱,都沉了江。
隗泩低頭看向腰間掛著的錢袋還在,他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它為什麼沒掉?
因為它輕啊~
隗泩感覺自己的心都在滴血,他緩緩開口問:
「你們誰身上還有銀子?」
此話一出,其他人的視線都落在了他的手指尖上,
兩個暗衛哪什麼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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