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似心癢難耐,眼睛也癢得難受,在沈梔身上亂抓一通:「老婆,給我毛巾。」
「不叫老闆了?」沈梔起身,拿完毛巾,坐回了小板凳上。
「還是老婆叫著順口。」何似嘿嘿地說,叫老婆多好啊,叫老闆太生疏了,叫名字像在叫同事一樣。
不過叫老闆也有一點好,就是叫著叫著就可以叫成老婆,非常順理成章,要是老闆不高興了,他馬上可以叫回老闆。
此招為進可攻、退可守。
「老婆。」何似伸手,「毛巾呢?」
「我不是老婆。」沈梔說,「你叫我老公,我給你毛巾。」
何似從善如流:「老公,毛巾呢?」
「……」沈梔明顯噎了一下,嘆息一聲,拿著毛巾給何似擦臉,「你是我見過臉皮最厚的人。」
何似想想挺美:「能在老公這裡擔起『最』這個名頭,是我這個當老婆的榮幸。」
話音未落,巴掌拍在了何似臉上。
「閉嘴。」
不過力道很輕,也只是輕輕將他推了一下。
「眼裡還有泡沫嗎?」沈梔問。
何似眨了眨眼,還是有些刺痛:「有一點。」
「抬頭。」
何似仰著腦袋,半眯著眼,能看到沈梔的臉和自己離得極近,吐出的氣息全部落到自己臉上。
他身形逐漸僵硬,慢慢換了個姿勢。
「老、老闆……」
沈梔發出一聲輕笑:「不是叫老公嗎?」
「……」何似大多時候沒皮沒臉、滿嘴跑火車,但一到關鍵時候,人就焉了,整個兒就是霜打的茄子。
「怎麼了?」沈梔明知故問。
「沒什麼。」何似想躲,「可以了,別擦了。」
身體還沒來得及往旁靠,下巴就被沈梔準確無誤地一把抓住,一口熱氣吹在他的眼睛上。
「把下面也擦抬頭了?」
「……」
「唉,怎麼這麼敏感呢。」
「老闆,你別(四聲)說了。」
*
等何似想起來看手機,外面的天都黑了。
手機上一堆未接來電和一堆未讀消息,乍一看有一堆人找他,可點進去一看——
都是班長几人打來的電話和發來的消息。
何似:「……」
他扶了扶額。
班長總能憑一己之力創造出千軍萬馬般的架勢。
簡單翻看完微信,他直接給班長打去電話。
班長那頭等了很久才接,背景音十分嘈雜,班長扯著嗓子說:「何似,你這幾天都幹什麼去了?打你電話也找不到你人,還是你朋友幫忙接的,說你不方便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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