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陳琰還在說什麼,孟斯故都沒太往心裡去。聽到嚴競無法共行,他已經默默鬆了口氣。
今日之前他不去見嚴競,的確有因為心中有氣。氣嚴競雙標,不喜歡別人替自己做決定卻擅自作主替了他的任務,差點兒一去不返。
然而適才嚴競一語道破他實際上為什麼生氣,又令他忽然之間清醒地陷入矛盾困境,一時間不能自拔。
想到這,孟斯故似在海上攤開雙手,放任翻湧的醉意將自己淹沒。他沒了更多心力去應付混亂的思緒,問:「這種晚宴能不能提前離場?」
「可以是可以,反正該上台講話的領導都講過了,也沒人注意你在不在的。你要走?」
「對,我今天訓練量還沒達成,先回去了。」
「靠,你要不要這麼拼,就非要趁大家都休息的時候加練,今天難得能跟這麼多長官——」
陳琰還要說,卻見孟斯故擺了擺手,離開的時候毫不猶豫。
「今天難得能跟這麼多長官拉近關係。」陳琰嘀咕著把話講完,瞧著那抹遠去的背影,莫名生出壓不下的心煩。
此前常在各項評選中輸給孟斯故,見他被選中參與各種計劃和外派,陳琰總猜測其中必有運氣加持或是貴人相助。現如今試圖彌補那一槍的失誤,放下偏見,了解的多了,又發現他身後空空,其實什麼都沒有——沒有朋友,沒有靠山,全憑自己努著勁兒往前走。
這傢伙真正需要的東西,陳琰自覺不好給。
孟斯故,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讓人討厭。
嚴競回到宴會廳的時候,看了一大圈也沒尋見孟斯故的身影。
「找你那小尾巴呢?」宋千帆抱著手,在旁邊幽幽地冒了一句。
嚴競剛要制止這種稱呼,就聽宋千帆先說:「哦對,不是小尾巴,人家都不跟著你了。」
嚴競皺眉,「你怎麼也還在生氣,過多久了。」
「多久也改不了你重色輕友的事實。」宋千帆想想就無語,「之前跟你開玩笑,你讓我別提他,不想提他。後來每次問你你都說你們倆沒關係,該怎麼樣就怎麼樣。風水輪流轉,今天你上趕著找他,看他理你嗎,直接走了。」
嚴競忽略了前頭一大段抱怨,只聽進去最後一句,「孟斯故走了?」
「是啊。」
嚴競瞬間對當前的活動失去興趣,「沒什麼事兒我等會兒也回去了。」
宋千帆按住他的輪椅,「你非要申請這個的,好不容易答應讓你辦了,先走算什麼事兒。」
宋千帆最是知曉申請今日這場莫名其妙的總結宴有多麼不易。那天他回去幫忙轉達了孟斯故的話,眼睜睜看著嚴競跟瘋子似的先是不可置信地讓他重複了兩遍,確認了兩遍,而後氣到從病床上坐起來,拿起手機按了幾下打過去。他以為是要打給孟斯故,結果一接通,聽到了對面那頭傳來只有在大會上才能聽到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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