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了好一會兒,房門從外打開了。
孟斯故條件反射地從枕頭下摸槍,看到進來的人是嚴競,他的身體很快放鬆,手裡的槍也放了下去。
嚴競輕哼了一聲,「反應速度還行,看來是好點兒了。」
孟斯故呆愣愣地看著他,沒接茬兒。
嚴競探究式地回看過去,「怎麼,還是不舒服?」
「沒。」孟斯故嗓子有些啞,「我就是……」
就是沒想到嚴競還願意跟他說話。
孟斯故以為驕傲如嚴競該氣憤到無以復加,一個字都不會想跟他說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雖說語氣生冷,說的話也沒有多麼溫和,但還願意主動開口。
想了想,他沒接著想法說,改口道:「我是覺得我睡了一覺好了很多,明天肯定能退燒,出門沒問題。」
他們計劃過明早要去植物研究所附近進行第二次、也是返程前最後一次線路探察,只要沒問題,護送任務的準備工作基本完成了。
嚴競倒好水,按下水壺的燒水鍵,「怕我明天不帶你去?」
孟斯故說:「對,但是我想去,我也應該去。」
「怎麼說。」
「這是總部派給咱們倆的任務,沒理由讓你一個人執行。況且這邊不比聯邦穩定,兩個人一起更安全,更保險。」
孟斯故的回答有理有據,然而嚴競看上去沒有多滿意。他側目看向孟斯故,複雜的目光似要將人看出一個洞。
「不是下山那會兒了,知道兩個人一起更好。」
孟斯故頓了頓,說:「不一樣,下山那會兒我容易拖你後腿。有時候分開的確實比一塊兒走更合適。」
孟斯故的話音落下,屋內安靜了好幾秒。分明討論的是出任務時的一起和分開,由他們說出口卻像極了飽含言外之意。他們誰都沒提及夜裡說的那些話,氣氛倒是時時刻刻替他們記錄著。
嚴競收回視線,冷冰冰說了幾個字:「起來吃飯。」
由於入睡前做了幾回,孟斯故直到現在在被窩裡都是一絲不掛的情況。好在他裝衣服的袋子就在床邊的椅子上,一伸手就能夠到。趁著水壺的水燒開、嚴競倒水泡泡麵的工夫,他迅速穿好了褲子。
這一覺躺了太久,下地沒走兩步,他崴腳的那條腿提不起勁兒地虛軟了一瞬。他連忙用手掌「啪」的一下撐住柜子,沒讓自己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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