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大海現在是願意收你,但是留校以後得每年一考。軍校考核難度高,他不能一直保你。」嚴競無意打擊,只將最真實及現實的情況擺在他面前分析。
「不用他保,我可以的。」孟斯故睜開眼,微揚起嘴角笑著說。
嚴競以為孟斯故還會繼續說什麼,然而他笑眼盈盈,沒再說任何積極努力的宣言或是別的考量,僅用幾個字表達自己的決心。
見此模樣,嚴競也不由得跟著笑了。
難怪陳琰他們會嫉妒孟斯故。
孟斯故表達自己有把握做到的事情時無比從容,叫人能真切感覺得出他願意為此付出許多,不在乎任何外界的聲音,直至達成目的。
因而他的世界獨我,吸引人嚮往又孤獨得誰都自然生厭。
對於他這個人,眾人也容易生出兩個極端——很喜歡與很不喜歡。
想到這,嚴競忽然有些笑不出來了。
嚴競向來認為自己站在很不喜歡偏向中間的位置,待他和孟斯故完成任務回國,一切都會回歸正軌。可是此時,他發現孟斯故壓根兒不是芥末。
芥末不可愛。
嚴競不會想要第三次品嘗芥末,不打算深入了解芥末的味道究竟哪裡吸引人,更不可能產生進入芥界的念頭。
或許在他要求孟斯故永久擁有他們倆的回憶時就已經位於不喜歡的對立面。
又或許,更早。
作者有話說:
芥末:關我什麼事呀???
第32章
一個個猜想接連冒出頭,嚴競包紮的動作正常未停,實則內心幾近翻江倒海。
喜歡孟斯故?
不對。嚴競果斷否認。
嚴競再清楚不過自己二十幾年來對男人從未有過情愛的念頭,怎麼可能就這樣對一個男人產生感情,還是幾個月前無比厭煩的男人。這種結論實屬荒唐可笑。
然而下結論者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且結論正好能夠完好解釋他近段時間的怪異舉動——譬如不忍孟斯故受傷痛苦時主動以那個人的口吻安慰,譬如眼睜睜看著孟斯故吃下具有發熱動情的藥物卻不加以提醒,再譬如接受孟斯故提出的性事邀約……他的反駁毫無底氣,甚至一次次加倍證實。
無論根本源頭是副人格操控抑或是自己違背了性向而不自知,第一次,因為孟斯故,嚴競感到了些微慌神。
包紮好,嚴競放下紗布,強壓著諸多複雜思緒,冷靜克制地審視面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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