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爬樓梯成了習慣,每每到了去K.E住的小獨棟中匯報或交接任務的日子,K.E坐在客廳沙發上看文件,孟斯故都會脫掉外套舉著啞鈴在樓梯上下走二十遍。
「孟斯故,加油再來一遍,給你獎勵。」
「孟斯故,獎勵就是我們在樓梯上也來一次……」
孟斯故繼續往下走了幾節台階,淚水突然不受控地往外掉。他沒有發出太多聲音,迅速用手抹掉,緊咬著嘴唇繼續往樓下走。
下方一片黑暗,直到他走過了一兩秒,不太敏感的感應燈才亮起。
沒有生命的光亮成了此刻唯一陪伴他的東西。
走到一樓的最後一段樓梯,孟斯故眼睛有些酸疼,頭也發暈。他揉了揉太陽穴,放慢腳步繼續向下。只是隨著拐彎處燈光亮起,他放下手,竟忽然看到一樓樓梯口站著個抱著手靠在門邊的男人。
男人抬頭看孟斯故,又抬手看了眼手錶,說:「你怎麼下樓這麼慢。」
孟斯故睜大雙眼,幾大步下樓,幾乎是撲進了他的懷裡。胸膛結實又溫暖,他悶聲呢喃:「K.E,是你嗎?」
嚴競今日過來軍校宿舍找盧大海進行最後一遍戰略安排確認,兩人聊得太晚,以至於嚴競要離開的時候,宿舍樓的大門已經鎖了。
軍校宿舍出入嚴格,縱使是中校也需要到宿管辦公室核對信息才能開門。
嚴競在宿管處簽好名字,等待負責人核查的間隙,他從監控屏上對準頂層樓梯間的監控框中看見了孟斯故。
儘管只出現了一會兒,監控又沒那麼清晰,嚴競仍是一眼認出了孟斯故。他將迅速辨認出身份的原因歸結為孟斯故之前總是時不時在他面前瞎晃,所以對這個身影格外敏感。
「這兒對應的是頂樓吧,怎麼這個點了還有學生在。」嚴競指了下那塊監控屏。
宿管人員順著看了一眼,習以為常道:「沒事兒,他經常睡不著的時候去爬樓梯。他動靜不大,跟我們報備過,反正不會影響別人,由著他去了。」
嚴競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有了去看一眼的念頭,站在一樓等著孟斯故下樓的時候,他腦中自動思索的是孟斯故厚著臉皮住在他隔壁的時候是否也會睡不著,然後半夜去爬樓梯?
從頂樓下來,孟斯故花的時間比嚴競預算的多一些。他還沒來得及多說些什麼,孟斯故上前就抱住了他。
在嚴競的印象中,上一回被人抱得這麼緊是他決定了要只身前往N獨立國執行任務。父母對他的離開極度擔心,但也都清楚他的職責,因此擁抱過後還是放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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