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回復得也很快。

R：除夕快樂。

S：妍妍，除夕快樂~[摸摸頭.jpg]

8：男朋友，除夕快樂，不止除夕。

看到他們的回覆，戚言笑了一下。

但等了一會兒，唯獨沒等到宋忍的回覆。

戚言蹙眉，這會兒宋忍很忙嗎，忙到連回復他消息的時間都沒有？

今天可是除夕，宋忍有什麼事情那麼忙。

吃完年夜飯，戚言再也忍不住給宋忍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倒是很快接了。

手機貼著耳朵，相比於從前宋忍一接到他的電話和信息就高興地叫他哥哥，今天的宋忍顯得很沉默。

「宋忍。」戚言說。

宋忍：「我在的哥哥。」

宋忍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落寞。

「心情不好嗎？」

宋忍：「很明顯嗎？」

「廢話。」

就像一個見到他就撲上來黏人的小狗狗，忽然落寞地蹲在角落耷拉著耳朵。

一看就是小狗狗不開心了。

宋忍：「今天是除夕，但我一個人在外面，有些孤單。」

戚言：「你在哪兒？」

耳機的聽筒里，戚言隱隱約約聽到了海浪聲：「你在海邊嗎？」

宋忍：「嗯，在看海。」

C市的冬天溫度也很低，戚言提醒道：「在外面看海多穿點衣服，別感冒了。」

那麼脆弱的身體，怕不是吹個冷風就要進醫院。

「剛才確實很孤單，但這會兒聽到哥哥的聲音，又不那麼覺得了。」

「雖然這會兒還是和哥哥相隔萬里，但是哥哥總算不是在我觸手不可及的地方了。」

戚言：「觸手不可及？你在說什麼，你是不是深夜emo症發作了？」

宋忍：「以前總覺得哥哥離我很遙遠，我怎麼走也走不進哥哥的心裡，怎麼做也無法讓哥哥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

「哥哥總有很多事情要做，我光是追逐就耗費了我所有的力氣，我不明白我要如何做才能讓哥哥明白我的心意。」

戚言：「你——」

「我也很怕，很怕當一切都表露時，哥哥會像從前一樣再次消失不見。如果這樣，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要上哪兒去找到你，又有沒有那個運氣，再次遇見哥哥。」

雖然不知道宋忍在說什麼，但這些emo的情感語錄，戚言抓住了關鍵的幾個詞「心意」「再次遇見」。

宋忍正在向他告白嗎？

他真的像林女士說的那樣，早就在C大見到過他？

找了他很久？

如果真是這樣……

戚言手轉著茶杯，彆扭道：「你如果想見我，就過來給我拜年唄。我又不是不准你給我拜年，反正你上次就來過我家，路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