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宋忍沒有扭捏，迅速答應：「好的，哥哥。」

兩人當機立斷地繼續加速朝前跑，風把他們的頭髮吹得朝後。

他們喘著氣，不顧一切地向前沖。

剛開始，戚言還擔心宋忍體力不支，跑步也不行。

但是宋忍帶他穿過蘆葦盪的這一段路，驚險逃亡里，少年似乎卯足了勁，一點不見累，和他想像中的差別很大。

終於跑到了大馬路，宋忍不知不覺又接近了他。

戚言立馬問，「你的車是哪輛？」

宋忍重新抓住戚言的手，死死地抓住。

「這邊，哥哥，跟我過來。」

「砰！」子彈打中了他們身旁的車輛，玻璃炸開。

戚言沒來得及蹲下，他的腰身被少年抱得轉了一個身，他緊緊貼在宋忍的懷裡，玻璃碎片從兩旁濺射，沒有打在他的身上。

戚言分明瞧得清楚，有一部分的碎玻璃，打在了宋忍的背上。

還有幾枚碎玻璃擦過宋忍的臉頰，血痕冒出。

戚言瞳孔一縮，「宋忍！」

宋忍沒有管身上的傷，拉著戚言的手腕，往車子跑去。

「哥哥，我沒事，別擔心。」

終於跑到車前，宋忍開了車鎖，戚言說：「我來開車，我的車齡比你多，駕駛技術更好。」

宋忍沒有爭執，打開副駕駛的門坐下。

繫上安全帶的那一刻，戚言猛踩油門，車子如火箭一般竄了出去。

後視鏡看到，後面的打手也上了大馬路，進了各自的車裡，在飛速朝他們追來。

戚言表情冷靜，手握方向盤，控制車子以最大的速度前行。

「剛剛玻璃打到你後腦勺了嗎？」戚言出聲問。

碎玻璃打在背上還好，如果扎進後腦勺就危險了。

「沒有。」宋忍說，未免戚言覺得他在強撐，他又摸了一把後腦勺，把手掌平攤在戚言的面前，「你看哥哥，沒有。」

戚言稍微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宋忍臉上的血痕太明顯，除了被碎玻璃刮的，還有穿過蘆葦盪，擦傷的。

戚言問：「你車裡有傷藥嗎？」

宋忍道：「我也不知，我找找。」

宋忍找了找，在車后座的一個暗格里找到了藥箱。

他的目光落在戚言手上的擦傷，想給哥哥上藥，但哥哥這會兒在開車，不能打擾他。

戚言見宋忍拿到傷藥了也不塗，說：「愣著做什麼，還不給自己處理傷口。不會嗎？」

宋忍搖搖頭，「會。」

他知道這會兒就算說換人開車，讓哥哥處理傷口，哥哥也不會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