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悶悶道：「你不是有男人了嗎？」

「什麼？」周自悠愣了下。

「你有男人了，不就是在趕我走麼？」灰尾眼神難過地盯著她，隨即移開目光，小聲道：「是你讓我走的。」

「我……」周自悠驚了：「什麼鬼？我什麼時候趕你走了，我有男人了那又怎麼樣？」

「狼人會自覺遠離有伴侶的人。」灰尾說完，不再開口，又開始裝衣服了。

周自悠相親成功的喜悅全部消失。

她沒想到，相親成功後，會是灰尾的離開。

雖然，他們遲早會分開。

是啊，就算是親姐弟，也不可能永遠住在一起，都要分開。

只是她沒想到，分離是在這麼突然的情況下，完全在意料之外，太突然了。

「那你現在要去哪裡？你有去的地方嗎？明天再說吧？」

灰尾沒吭聲。

收拾好衣服，他深深看了周自悠一眼，眼裡有一層薄薄的水光，然後轉身，走了。

「灰尾！」周自悠也紅了眼眶，跟他到了門口，「你要…照顧好自已，有需要來找我，我真的當你是弟弟看待的。」

最後這句話，讓此刻的灰尾不舒服了，明明以前都沒什麼，到現在，他挺介意這句話的。

他低頭看她，悶悶開口：「抱歉，我沒有拿你姐姐看待。」

「什麼？」周自悠有些受傷。

「你是頭白眼狼嗎？」

灰尾移開目光，小聲道：「是就是吧。」

周自悠有些生氣：「你就是頭白眼狼，我對你不好嗎？我拿你當弟弟看待，給你煮肉吃！」

「那你別把我當弟弟了，誰要當你的弟弟。」灰尾說完，抿著唇，大步走了。

周自悠這下是真的生氣了。

「破小子，給你能耐了！」她追上去，對著灰尾的背、胳膊胡亂一頓錘：「我打死你！你居然這麼對我！你也這樣對我！」

想到周家人，周自悠真的傷心了：「你也是這樣！你跟他們一樣！」

灰尾任由她打，不還手，不吭聲。

周自悠罵他：「你這個悶葫蘆！啞巴！」

「你這個老頭兒！」

灰尾沒忍住了，說：「你打吧！反正你不是我姐，我不想你是我姐！」

周自悠在氣頭上，理智也沒了，怒道：「不想我是你的姐姐，那你想我是什麼？是你媳婦兒啊？」

灰尾一愣，低下頭，耳根發紅了。

他摸了摸鼻尖，悶悶點了點頭。

他居然承認了：「嗯。」

想。

他想。

他很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