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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私聊許俏:怎麼這麼突然,哪家私募基金啊?

許俏發來幾個香檳酒杯,是個要半場開香檳的架勢。她真把周闖的事業當成自己的事業了,總想著給他掙勛功章。

又彈出一條語音,「都談很久了,這次投資十拿九穩。張總私底下跟我說的,兩個月內能完成一千萬的融資。明天讓我代替周闖介紹研究項目。」

「這算是要完成 A 輪融資了?」

「嗯,聽他們說 A 輪完成,後續找大型風投公司更容易。這筆錢直接推動我們的項目進展,二期臨床終於要開始了,開心吧?」

許俏真以為她品行高尚,不為名不為利,就為通過研發新藥來實現自身價值。

她沒法為仇人的一帆風順開心,鬱悶得想開瓶酒灌灌自己。

沒心情收東西了,打開恆溫酒櫃,選了瓶還剩一半的白葡萄酒。她用牙咬開軟木塞,咣咣咣對著瓶嘴,一頓猛灌。

她覺得酒是好東西,既能讓人忘卻苦惱,也能讓人覺得問題不再是問題。

俗話說酒壯慫人膽,酒精讓她在即將爛醉之際,有膽子想出驚天動地的計劃。

既然找不到任何證據,既然連唯一的證人都懷著蹊蹺的心思,那就搞垮他們的理想,摧毀他們的希望。

她攤在沙發上,夕陽餘暉搭在臉上,也不知是酒熏的臉紅,還是陽光的餘溫給她留下點人色。

奚涓喝醉了,醉得壞水直冒,冒著冒著就笑起來。只要按著張海東走過的路走下去,那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她懷著美好願景,漸漸睡去。

等睜開眼時,天都黑透了。她撐起身,發現自己躺在柔軟床墊上。幸好窗外有月光,屋子也能看清楚。

她第一次進修泉的臥室,家徒四壁,只有身下這張兩米寬的大床以及一組衣櫃。就像是投了所有錢裝修,卻沒錢買家具一樣,主打一個寒酸。

頭很痛,太陽穴突突地跳,她捧著頭想了會兒,感覺自己醉酒時的想法特別可笑。

當理智回歸才發現困難重重。進入二期臨床後,怎麼避開眾人使壞?就算避開了,她也不可能做傷及無辜的事。

她細細模擬了遍張海東的路,愕然發現老天爺都幫著他,使壞也要講究個天時地利人和。

不僅頭痛,連腹部也隱隱作痛。

她感到一陣空虛徒勞,太難走了,勢單力薄,無從下手,始終走不出一條像樣的路。

撩開被子下床,正好看見幾團硬幣大的血跡洇在雪白床單上。

喝個酒竟把大姨媽催了出來。

她沒找到手機,也沒拖鞋,便光著腳走出臥室找修泉。外面一片黑暗,順著牆壁摸過去,始終沒摸到開關。

這裡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響,她有些害怕了,扶著牆壁邊走邊喊修泉。

書房門被打開,從門縫裡泄出一點光,人影釘在光里,那一點昏黃的光讓他看上去像走進她的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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