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當天回家露臉報平安，這件事才算了。

丁旗發現福氣被顏青養了一陣，有了些變化。

它很聰明自然不必說，但現在它面對顏青格外會察言觀色。比起丁旗，顏青下達指令更有效。

丁旗很好奇顏青對它做了什麼，顏青搖頭，他什麼也沒做。

或許是在寵物醫院發現顏青是獸醫，福氣其實是有點怕他的。

丁旗蹲在地毯上，拍著狗頭教訓：「沒出息，你可是警犬，震懾犯人的威風哪兒去啦？你還怕他？」

顏青坐在沙發上看他們互動，一本正經：「怕我怎麼了？我在這個區，也是有些地位的。」

丁旗配合：「怎麼，顏醫生還混過？江湖上什麼地位啊？」

顏青抱拳：「這一片的狗，百分之六十都是我打的疫苗。人送諢號，氣寒高新，金針無敵，狂犬不狂，狗見愁。」

「……噗！哈哈哈哈哈！」

丁旗笑到直不起腰，雙手撐地：「顏醫生，你有時候，真的特別可愛！」

顏青嘴角揚起：「是吧。」

丁旗盯著他，笑容漸漸收斂，眼神變得幽深，欲望在眼底凝結成濃郁得化不開的底色。

他就著這個姿勢挪到顏青腿邊，掌心覆在腿上。略高的溫度似乎順著腿向上攀升，鼻尖的距離越來越近。

「嗷！」

一聲犬吠響起，打斷旖旎的氣氛。

回頭瞪著歪頭看這邊，像個好奇寶寶的福氣，丁旗憤憤地說：「我要把這狗送大伯那兒去。」

顏青：「你大伯？他能養嗎？」

丁旗：「唔，我就隨口一說。」

信就有鬼了，顏青質問：「那你之前說沒想過怎麼處理它……你套路我？」

「咳，話不能這麼說。」丁旗討好地親吻顏青手背，「送禮物還想著留後路，那不是顯得我很沒有誠意？」

顏青差點咆哮出聲：那種強行送難道就很有誠意啦！

因為及時阻止一場事故，丁旗避免了處分，給了幾天養傷假，收假就得立刻返回單位上班。

顏青還有一群病患，不敢多休息，陪了兩天就重返工位。丁旗趁著有機會，早上騎摩托送顏青去寵物醫院。

福氣夾在兩人中間，大張著嘴，舌頭在風中亂舞。

到的時候門還沒開。丁旗捨不得寫在臉上，顏青便沒有立刻開門進店，牽著福氣多站了一會兒。

「明天我又要進監了。」

「嗯。」

「等我放出來了，就來找你。」

顏青笑笑，點頭說好。

丁旗目光一錯，顏青隨他的視線回頭看去。前台小杲正站在他身後，一副呆滯的表情。

這場面不是她第一次撞見了。

顏青：「……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