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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男人掛了電話,和江聿過默契的碰了個杯,玻璃杯互相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男人眼尾泛著淡淡不明顯的笑意,「江總,終於來了。」

江聿過握著酒杯的手骨節分明,手背青筋蟄伏,向上蔓延至袖口,露著隱隱的禁慾感和力量感,杯壁上有淡淡的水珠向下滑落,江聿過目光淡淡的落在玻璃杯中的液體,言語裡滿是戲謔:「不好意思來晚讓裴處久等了,那我自罰三杯。」

江聿過說完後,裴晉澤臉上的笑意明顯了些許,工作常年需要他保持嚴肅的神態,所以他即使笑也笑的很淡,身邊的朋友也都理解明白。

裴晉澤勾了勾唇,「是自罰三杯還是趁機借酒消愁?我們江總放我這麼久的鴿子,終於捨得從婚禮上過來了?」

江聿過沒表情的笑了笑,又飲了一口杯中的酒,沒回答:「晉澤你這次在江塢工作多久?」

「服從組織安排。」裴晉澤回答的很有餘地,「怎麼,不想見到我?」

「你從北京來江塢,誰不知道是你自己斡旋的,不然誰能動的了你。」江聿過的嗓音透著一絲低啞,揶揄道:「伯父伯母難道不知道?話說回來,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業也立了,還不成家?」

不愧是彼此熟悉的多年摯友,互相往對方不想討論的話題上扎刀,裴晉澤毫不留情面:「我是不想成,不像有人想成成不了。」

他們在各自的事業領域有屬於自己的成就,是外人可望不可及的行業金字塔頂端,但在好朋友面前,他們從來沒有披著事業成功的虛華外皮,沒有客套的吹捧恭維,而是可以最大限度的放鬆做自己。

以他們今時今日的地位,想聽句心裡話、真心話,只能從朋友口中得知。

江聿過的嗓音在深夜覆了一層喑啞,「晉澤,我們認識這麼多年,實話實說你覺得我變了嗎?」

裴晉澤一雙精緻的眼眸微微眯起,乜斜了江聿過一眼:「聿過,我們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不可能不被改變,沒有人能獨善其身。你會變,我會變,所有人都會變,即使今天的你,也不會和昨天的你完全一模一樣,雖然現實很殘忍,但的確如此,你問的話題,本身就是一個偽命題。」

「今天思高婚禮上,我見到她了,八年多,兩千九百八十三天,我以為我們還能像從前一樣。」江聿過的聲音淬著心傷過後的冷意和低啞,眼皮微微掀起,「可是……」

江聿過沒有說完,又飲了一口杯中搖晃的深色液體。

他對酒精沒有依賴、不上癮,但成年人的社交場合飲酒也是共識,江聿過自己私下偶爾也會飲酒作為放鬆,他偏愛紅酒,他收藏有一酒窖的紅酒,還在國外投資過酒莊。

但今天酒入口,沒有醇香回甘,只剩苦澀,唯余苦澀。

滿口酸苦,充斥著口腔的角角落落,讓他避無可避。

「你是真的喜歡她,還是對你過去的執著念念不忘?」裴晉澤作為單身主義且不婚主義,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問題總是看的很清楚,他說話不留情面又直戳痛點:「聿過,你是生意人,沉沒成本太高捨不得放手是人之常情,但當斷則斷才能最大限度減少損失,這些道理你比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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