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被他嚇到的！

他有多可怕？

慕陽知道外面很多人害怕直視他，覺得他表情過於嚴肅，眼神過於銳利冰冷，似是能洞悉人心。

高雅從出現在他面前開始，就沒有表現過害怕他。

高雅心裡沒有慕陽那麼多的彎彎折折，她跌倒後，很快就自己爬站起來，邊拍著衣服上的塵，邊抱怨著慕陽：「慕先生，你是鬼呀，走路無聲無息的，站在我後面也不吱一聲。」

「嚇了我一大跳，人嚇人，嚇死人！差點被你嚇死！」

見鬼見得多了，都沒有被嚇到，被慕陽這個大活人嚇得跌倒。

幸好周圍沒鬼，否則笑死鬼了。

慕陽抿唇。

知道他話不多，跟她更沒有共同話題，高雅也不指望他會回答她。

「我不是老鼠。」

他說話了，聲音低沉，聽著還是很好聽的，不看他，僅是聽聲音，高雅覺得自己很容易會沉迷。

「你不是老鼠，哪有像你這麼帥的老鼠，老鼠是嘴尖尖的，你的嘴一點都不尖。」

慕陽眼神深深地鎖住她的五官，再次說道：「我不吱一聲。」

高雅：「……那你可以『咳咳』這樣輕咳兩聲，提醒我，你在我背後。」

慕陽不說話了。

「慕先生，你今晚怎麼提前回來？」

「這是我的家，我想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

高雅一噎。

這個男人，很容易把天聊死。

「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輪到慕陽問她了。

高雅有樣學樣，答道：「腿長在我身上，我想站在這裡就站在這裡。」

慕陽扭身就往回走。

生氣了？

高雅撇撇嘴，偷偷地指著他的後背，小聲嘀咕著：「小氣鬼，小氣鬼，比鬼都小氣！」

慕陽倏地轉身。

指著他後背的手指一瞬間僵住，不過很快就有了反應，高雅的反應就是迅速地塞手指進嘴巴……

慕陽盯著她看，那眼神越發的深邃。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高雅，被他這樣盯著看，有點心裡發毛了。

「高雅，你今年，二十五了吧。」

惜字如金的男人總算開口了。

高雅不說話，等著他往下說。

「二十五歲還像個三歲小孩子，吸手指頭。」

高雅：「……」

她吸手指頭？

她吸手指頭了嗎？

反應過來後，高雅連忙將手平放，想解釋，又不知道怎麼解釋。